一眾宮人,紛紛欠身行禮,而后徐徐告退。
“咚”
伴隨著宮門越關越小,納蘭海雪的心也不斷沉入谷底。
“陛陛下,您不能碰小女,納蘭家族可是高句麗三大世家之一,小女也是淵蓋蘇文未過門的夫人,那新羅將軍也不敢碰小女,還請您再三考慮。”
納蘭海雪搬出了家族的名聲。
百年朝廷,千年世家。
這句話不僅在大唐受用,高句麗國家亦是如此。
而以她的身份嫁給淵蓋蘇文,有納蘭家族支持,未來定當是高句麗的皇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只是當時游玩于遼東城,戰爭爆發,她害怕,但遼東城將領再三保證不會被破,這才住了下來。
而這卻是步入了深淵。
遼東城破了,不明情況,是那般快速的被破了,她也就此被新羅人給擒了下來。
一開始很害怕,但好在新羅人還算有理智,直知道她納蘭海雪身份不凡,不敢動手動腳,都是以禮代之。
這也讓她松了口氣。
本以為這樣平靜的生活,會持續到父親和高句麗陛下淵蓋蘇文,花費重金把自己贖回,卻沒想到那新羅人,直接把她送給了炎國。
有關于炎國,她知之甚少,只知道這是一個嶄新的國度,其他什么也不了解,所以不斷的搬出自己家族,以及高句麗皇帝與自己關系不凡,試圖說服住這個嶄新帝國的帝王。
“是嗎那你在朕的城池里,這段日子總得展示點什么,朕從來都不養白吃白喝之人。”
“而有關于你能做的,那便是ai自己,成為朕的女人。”
李寬看著她笑道。
納蘭海雪不敢直視,不知為何,李寬眼神明明是那般正常,可在她眼中卻感覺是那般具有侵略性,比之那個世仇的新羅將軍金喜正,更加給人壓迫感和不安感。
她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不,你不可以”
“炎國陛下,您覺得我沒用,我可以賣藝我會很多東西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納蘭海雪聲線顫抖。
李寬也不在意,邊走邊笑道“納蘭姑娘,世間每個人都是出來賣的,只是賣的東西不同而已。”
“一個時辰里,有人賣勞動賺取銀兩,有人表演才藝賺取銀兩,也有人躺著為自己取樂,是賣給了自己。”
“所有人出來,都在賣東西,只是出來賣的東西不盡相同罷了。”
“你除了賣這個,朕不知道你還有何等用處。”
說話間,已經到了墻角,納蘭海雪退無可退。
她望著一步步靠近的李寬,咬著牙齦“炎國陛下,您您不能碰小女,不然,高句麗會找您算賬的,淵蓋蘇文陛下容忍不了,小女身后的家族亦是如此。”
“小女牽動的關系太多了,所以哪怕是與高句麗擁有世仇的新羅,也不敢動小女。”
李寬這時靠近了她,二人距離只有指寸之間,他笑道“沒事,朕,也想找他們麻煩。”
“他們聽話,那高句麗尚且還能好點,不聽話,以后這片土地,也沒必要存在什么納蘭家族。”
“屆時,納蘭姑娘,你將成為你們納蘭家族的獨苗。”
“但現在,還請你不要亂動,不然我不知道會不會生氣,而一生氣,可能你這絕美小臉上,會多出一些不該有的傷痕。”
聞得此言,納蘭海雪不禁瞪大眼睛。
好大的口氣
敢覆滅她們納蘭家族,高句麗從古至今歷經十幾代帝王,都沒辦法做到,他一個小小的炎國帝王,怎敢,怎敢
她噙著淚水,這個炎國,只有一個雁云城,卻敢說出連大唐都不敢說的話。
炎國,這個炎國終究是暴發戶一樣的國家,對世界并不認識,也因此初生牛犢不怕虎,什么都不怕。
這個炎國帝王,野蠻井底之蛙也根本不知道納蘭家族的可怕更不知道動了那位高句麗鐵血帝王的皇后,他不惜一切復仇的恐怖
炎國帝王以后會后悔的,一定會納蘭家族,還有淵蓋蘇文陛下,定然會找他算賬
如此念頭,不斷思考著,卻越來越無法集中精神深思,她的注意力都在其他地方身上。
比如,這個男人,不斷的,褪去她的衣物
她噙著淚水,聲音楚楚且悲戚,不斷用言語阻止這個男人,也只敢用言語。
這個男人用容顏威脅她,一旦不聽話就劃破她的小臉,讓她成為丑八怪,這是納蘭海雪無法忍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