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禮的人來了”
輕輕一笑,姜黎已知來人的目的,遂起身返回了房間。
先前因為練成純陽真火的緣故,他的身體被燒得縮水了一圈不說,衣服也被損毀,實在不宜見人。
因此,姜黎趁著人還沒到,先一步回房間換身衣服。
花娘才從寅城元士的府上回來,顧不得休息,就繞道來到姜黎這里。
趁著現在案子還沒結案,她必須盡快把合歡宗從這案子里摘出去,為此,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是值得的。
為了保住合歡宗在辛城的產業,合歡宗這次確實是大出血了。她們要打點的,何止是寅城元士與姜黎。
可以說,當日參與抓捕東野宇的人,全都是她們需要打點的對象。
不同的是,打點這些人,隨便送一些靈晶,或者是送一兩個調教好的女奴,就能讓他們忘記先前的事,代價不是很大。
可打點姜黎與寅城元士,那才是大出血,所要付出的代價,比打點這些人加起來都要多。其中,寅城元士要占大頭,姜黎則是占小頭。
當日聚集在花街的貴族很多,若論身份,自然是寅城元士最高,接著就是姜黎了。
半天的時間,已經足夠花娘打聽出姜黎的身份了。她萬萬沒有想到,姜黎不過一外城太史寮下史,身份竟然會這么高。
不但是大商國人,更是得御史看重,最關鍵的是,他還身負太陽血脈,并處于隨時都會覺醒的狀態。
來人域多年,花娘太清楚血脈在人域的重要性了,簡直就是通往上層社會的捷徑,怪不得他一點也不怕得罪東野宇,確實有這個資格。
姜黎身具太陽血脈,這樣的身份,放在道域,就相當于圣地的普通弟子,遠不是合歡宗能夠招惹的。
合歡宗在道域,只能算是尋常勢力,連人域的一些小諸侯都不如。若非如此,也不至于在辛城小心翼翼,連外城元士都不敢得罪。
花娘原本打算,只去拜訪寅城元士的。可在得知姜黎的身份后,她卻改了主意,姜黎身份如此特殊,普通的東西怕是打發不了他。所以,花娘決定親自走一趟。
“請問,姜下史在嗎”
姜黎的家門前,花娘先是禮貌的敲了敲門,然后才開口問道。
“誰”
聽到門外的聲音,換了身衣服的姜黎,探頭朝外面看去。
“原來是花執事。”笑呵呵的走出房間,姜黎打開院門,一邊把花娘請進來,一邊問道“不知花執事來我這里有何貴干”
說著,姜黎已經把人領進院子,也沒進房間,就在兩棵棗樹下的石墩上坐好。
棗樹下,有一石桌,配有三個石墩,是前任下史打造的,特意用來招待客人。可惜,東西打造好后,他到死都沒用上一次。
“寒舍簡陋,連口水都沒有,沒什么好招待的,讓花執事見笑了。”
把人迎進來后,姜黎方才發現,他什么都沒有,別說是茶了,連口水都沒有,客廳內的茶具,早就積了一層灰。
就是像招待客人,也是做不到。
“這有什么好見怪的,姜下史這才是修行之人該有的樣子,古時修士,皆是身無長物,只有一顆求道之心。”
花娘也沒有想到,姜黎的日子過得這么寒酸,家里竟然什么都沒有。不過,她是個會說話的人,非但沒有露出嫌棄之色,反而大贊姜黎有古人之風。
“哈哈”
聞言,姜黎忍不住笑出聲來。
現在哪里還有古人之風,他這樣的修士,往往都被稱之為苦修士。
“還不知花老板來找我所謂何事”
笑過之后,姜黎直奔主題。
想到剛剛得到的機緣,姜黎迫不及待的想去修煉,哪有心思和花娘寒酸,只想快點結束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