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侯精通易道,一日三算,這樣的人,如何能長壽他最近算卦,出錯的頻率越來越高,正是他精力不濟,即將隕落的前兆。
所以,近些年,若無大事,西伯侯都不敢算卦了。因此,就是明知道姜黎有問題,他也不敢算。
他不擔心自己算不出來,反而怕自己算出來后,直接耗盡了最后的壽元。諸子尚還年幼,他現在不能死,周國還需要他。
“九黎一事,暫且不提。此次征伐西戎,才是重中之重。帝辛想以此消耗周國的實力,卻是不知,這同樣是我們的機會。”
“只需攻破西戎,就能以西戎的底蘊增強我周國。所以這一仗,一定要贏。”
天剛蒙蒙亮,姜黎與姜子矜登上帝辛賜下的青銅靈車,帶著剛剛領取的奴隸們,緩緩駛出辛城,朝著他的封地煞邑進發。
姜姓諸侯給的人,要過幾天才能到。可帝辛給的奴隸,卻是直接從辛城交付,第二天就到了姜黎手里。
煞邑距離辛城不過五六千里,本就不遠,以眾人的腳程,大約一兩個時辰就能趕到。
初時,在前往煞邑的路上,姜子矜還很興奮,可隨著距離煞邑越來越近,她的臉色漸漸變得不好看起來。
因為,越是靠近煞邑,周圍的煞氣就越多,到了現在,附近的煞氣更是已經濃郁到肉眼可見的程度了。
放眼望去,大地上,絲絲縷縷暗紅色的煞氣升騰,看起來極為滲人。
“主君,這情況有些不對,外面到處都是煞氣。”收回目光,姜子矜連忙向姜黎稟告道。
“別急,這些我都知曉,我的封地,本就是煞氣環繞之所,這都是正常現象。”
與驚慌失措的姜子矜不同,姜黎對此早有預料,所以顯得極為淡然。
“主君知道為何還要把封地選在此處要知道,兇煞之氣對人體有害,不是久居之所。”
聽聞姜黎知曉此地的情況,姜子矜不可思議的問道。明知道有危險,還一頭扎進去,這
“放心,些許煞氣而已,算不得什么,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姜黎安慰道,當然,他這話自己也沒什么底氣就是了。說是有解決煞氣之法,可實際上他并沒有,還要看天上的九黎諸祖是否回應。
見他如此,姜子矜遂放下心來,以為他掌握著什么化解煞氣的秘法。此等秘法雖然罕見,但還是有的。
外界,那群奴隸看著地上不斷升騰的煞氣,也是心中忐忑。眼前這情況,無疑是在透露,他們所要前往的地方不是什么善地。
可惜,他們是奴隸,就算明知前方必死,沒有主人點頭,他們也得硬著頭皮趕過去。
反之,倘若他們不是奴隸,哪怕只是低賤的野人,看到這種情況,也早就丟下姜黎自己逃跑了。
在眾人一路忐忑中,煞邑到了。
邑乃小城,而煞邑,更是小城中的小。辛城的城墻,高大百丈。可邑城的城墻,勉強也就一人來高。所以看起來,顯得煞邑異常的矮小。
矮也就算了,關鍵的是,城墻還缺了幾個口子,明顯是破了沒有修。
低矮,狹小,殘破
這是煞邑給姜黎的第一印象。
然后,就是危險。
煞邑的顏色整體偏向暗紅色,這不是它原有的顏色,而是被煞氣過度侵染的結果。
肉眼可見的,整個煞邑都被一股暗紅色的煞氣所籠罩。且天上的云彩也不是白色,而是暗紅色,完全由煞氣構成。
“嘖嘖,生活在此地,真是想長壽都難。”
就連姜黎,看到煞邑的情況后,也是忍不住乍舌道。
至于姜子矜等人,皆是面色凝重,早早的升起護體光幕護住自身,以防被煞氣侵入體內。
哪怕是修士,被煞氣入體后,也會輕則大病一場,重則元氣大傷。
反倒是姜黎,他的表現令人看了乍舌不已,如同見了鬼一般。
就看到,姜黎就那么隨意的站在地上,連護體光幕都沒撐開,可周圍的煞氣卻自發的散開,不敢靠近他身體一丈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