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賣慘,讓姜堰在祖地吹風,好讓祖地出面,為他解決這個的麻煩。
而傳信祖地告了西伯侯姬昌一狀后,姜黎仍覺得不保險,遂又召集族人祭祖,把事情添油加醋一番,稟告給了天上的九黎諸祖們。
尤其是管叔鮮以周國的九黎后裔威脅他的話,更是被姜黎著重強調。
雖然天界高手管不了人間的事,但周國在天上也不是沒有老祖的。你在人間讓我不痛快,那我就讓你天上的老祖不舒服。
再說了,西伯侯的祖宗,要是因他受到傷害,那在這個時代,就是天大的罪過了,少不得讓西伯侯因此焦頭爛額。
姜黎在告狀,另一邊,姬發也在告狀,他把之前發生的事,詳細稟告給了西伯侯。
西伯侯倒也沒有因此責怪姬發,怎么說呢,管叔鮮的計劃并沒有錯,他錯的是低估了姜黎的實力。
今日,但凡姜黎不是管叔鮮的對手,那按照管叔鮮的計劃,他就死定了。且事后,管叔鮮也不會因此付出多大的代價。
說不定還會留下一個智除姜黎的故事,完全是踩著姜黎的尸體成名。
可惜,管叔鮮錯誤的低估了姜黎的實力,以至于他計劃失敗,為姜黎所擒。
縱觀今日之事,但凡管叔鮮身邊多帶一個高手,那結果就完全不一樣了,就算殺不了姜黎,他也不至于被姜黎抓走。
說到底,還是經驗不足罷了。君子不立危墻之下,哪有以身行險的道理
是故,兒子被擒,固然讓西伯侯憤怒,但他卻忍住了。讓管叔鮮吃點虧,也是好的。
人在成長的過程中,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磨難,以及屈辱。在西伯侯看來,管叔鮮被姜黎所擒,就是他人生中的磨難。
倘若這次磨難,能夠讓管叔鮮成長,那無疑是值得的。
為此,西伯侯沒打算立即去救管叔鮮。他要讓管叔鮮吃點苦頭,好牢牢記住此事,免得以后再犯。等管叔鮮苦頭吃夠了,再去救他也不遲。
是的,管叔鮮被抓,西伯侯并沒有太過放在心上。因為此事在他看來,只是一件小事,想要解決,其實很簡單。
只需他親自往黎國走一趟,就能悄無聲息的救回管叔鮮。
姜黎說到底,也只是一中三境的修士而已,以他仙神級別的實力,自然能夠悄無聲息的從姜黎手中帶走一個人。
真正讓西伯侯重視的,是吳國的事,姜黎怎么知道的知道太伯與虞仲讓位之事的人很多,可知道兩人建立吳國的事,卻沒有幾個。
吳國畢竟地處蠻荒之地,不與中原諸侯接洽,那里的消息,根本傳不過來。
得知姜黎知道此事后,西伯侯立即就做出了判斷,周國有內鬼,且這個內鬼,必然是宗室之人,否則不會對周國宗室之事了解的那么清楚。
周國的繼承制度是立嫡立長,因此打消了很多宗室子弟的野心,避免了因爵位傳承而產生的混亂。
像大商的九世之亂,就是因為兄終弟及,父死子繼,兩種繼承制并行鬧出來的。周國的嫡長制,很好的規避了這一問題。
但這套制度,在西伯侯父親那里出了問題。他的父親是嫡三子,上面還有兩個哥哥,且還沒有死。
因弟弟賢明,所以兩個哥哥主動讓位給弟弟。聽聽,這多感人啊。
但賢要如何定義呢同樣是人,同樣一個鼻子兩個眼睛,我怎么就不賢了我覺得我也很賢,因此周侯的爵位應該傳給我。
至于我不是嫡長子,也不是周侯的子嗣,哪有什么,同樣是宗室子弟,因為我是大賢,別人就該發揚風格,效仿太伯與虞仲,主動讓位。
不主動,那就幫他主動
繼承制度,就是因為有人壞了規矩,才亂起來的。而姬昌的父親,嫡三子上位,不管理由多么正當,他亂了繼承制度卻是事實。
立嫡立長,由他起變成了立賢。
也正是因此,本來沒什么野心的周國宗室子弟,漸漸滋生出了野心。
立嫡立長,只有嫡長子有機會,可立賢,那宗室子弟就人人有機會,誰又會覺得自己不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