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到嗎”
“十幾米內,一打一片。”
范京點點頭,表示他能作證。
那天找了一群家畜家禽,噴了一下。
慘叫聲差點把耳膜震破了,現場那叫一個慘。
害的幫廚的幾個婦人,一直罵罵咧咧的。
挖出來半碗鐵砂。
李郁印象中,帶英皇家海軍,就有一款高度類似的海軍燧發霰彈槍。
專打登船的敵人,口徑比他這個還粗。
還踏馬是雙筒的。
等他搞定了燧發槍機,說不定也會上馬一款。
眾人都說,截短型霰彈槍用于江湖火拼太好使了。
下次再有其他幫派和維格堂開戰。
安排個弟兄,來這么一發。
然后再砍人,效果不敢想。
許多人,已經在默默叨念著不開眼的人趕緊上門了。
“走,去眠月樓。”
三人騎馬狂奔,留下一路煙塵。
最近,好久沒下雨了。
杜仁嘆了一口氣,繼續去視察堡外的工程了。
也不知道阿郁花費這么大的精力挖排水溝干嘛。
浪費人力。
倒是那公共茅房,有點意思。
最近堡內外的生病數量,大幅降低了。
還有一條新規則,李家堡附近有兩條河流。
其中取水一條河流,洗刷取沙子在另外一條河流。
取水后,必須燒透了,再倒入大缸中。
日常飲水,只許從缸里取水。
違規的人,當天的飯免了。
三次違規,直接送去西山挖煤。
李郁最近一直在提純收留的流民,同時補充新鮮血液。
紀律提純,只是第一步,這一關都過不掉的流民,沒有任何憐憫的價值。
第二步,是勇氣提純,即將展開。
第三步,是忠誠提純,終極考驗。
倒是在府城,他被許多人稱為“善人”。
因為這年頭,愿意給人一口飯吃的就是大善人。
甚至,知府馬忠義也過問了幾句。
雖未鼓勵,卻也感慨了此人竟有些善心。
工業社會,一個健康的人至少還有壓榨的價值,哪怕他無任何特長。
農業社會,疊加封建社會。
勞動力是極度過剩的,被壓榨都屬于一種“幸運”。
拿京杭大運河的纖夫舉例,拉一里路的工錢是2文錢。
乾隆年間,一兩銀子約等于1000文。
如果換算成今天的物價,一兩銀子相當于250元。
一斤米10文,豬肉60文,官鹽80文一斤,棉布單衣400文一件,棉衣800文一件。
農村一個短工農忙時收入為30文天。
包吃住的長工,收入為3兩年。
然而,在眠月樓和七仙女之一聊聊人生,品了幾口綠茶,就花掉了上百個纖夫一月的收入。
“范京,伱有沒有想過買一個功名”
“我現在要那玩意干嘛”
“我說真的,一是為你謀個官身,二是了卻你一樁遺憾。”
李郁說的很認真,他最近確實在考慮這件事。
如果讓范京擔任石湖巡檢,做事就更方便了。
維格堂勢力再大,有些事也不方便出面。
需要推出一個可靠的兄弟,走到官面上。
巡檢雖小,九品而已。
可卻是正經的官兒,掌握武力。
維格堂殺人,得偷偷摸摸的。
巡檢殺人,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
維格堂的事業要發展,就離不開這一步。
“李大官人,您終于來啦,花枝老師總是盼著你來,人都瘦了。”
“是嗎我不信。”
滿頭珠翠的老鴇差點閃了腰,這讓人很難接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