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蓮再殺點鄉紳財主有啥奇怪的。
面對報官的家屬,衙門只有三個字知道了。
這案,破不了。
有本事去找白蓮教
有一戶家境殷實的,花了銀子請來了衙門老吏勘查。
“官爺,您看”
“唔,手段極其殘忍,符合白蓮逆匪的作風。”
這一點,劉阿坤做的很到位。
“這墻上的血字”
“官爺也覺得蹊蹺吧。”
“是有些不合常理。”
如果李郁在場,他估計會暴走。
墻上用血寫著“殺人者,武宋也。”
然而,“武”字不會寫,連寫了兩個錯別字,劃掉。
“松”也不會寫,于是寫了個“宋”。
依稀可見,錯別字的模樣。
老吏仔細辨認后,也是滿頭霧水。
“這,似乎是水滸里的做法。”
“老夫推斷,此兇犯應是崇拜武松的。”
“然文化水平不高,粗鄙。”
面對家屬的殷切期望,老吏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說了句真話
“許是你們當家的,平時里就得罪了某位潛伏的白蓮教徒,此人長期隱匿,借著這個機會,上門尋仇。”
“聽老夫一句勸,這仇,沒處報。”
“堂堂三品按察使大人的家眷,還在靈堂嚎哭呢。”
“老夫有一句肺腑之言,不知諸位可愿聽”
“官爺請講。”
“搬家吧。”
家屬如夢初醒,短短兩天,就從蘇州府消失了。
因為老吏的分析實在正確。
再不走,怕是睡不著覺了。
白蓮教或許就在鎮子里,甚至有可能是鄰居。
“白蓮”眾人是夜里出動,清晨歸來。
李郁一大早,就站在堡墻上迎候他們歸來。
“這是誰給你們做的衣服”
“嘿嘿,好看嗎”
白棉布的衣服,中間對襟處染了一個大大的“蓮”字。
伱們這白蓮教,正經嗎
幸虧是夜里,遇不到聰明人。
綁票的只有2人,另一人因為反抗激烈,失手弄死了。
李郁也無所謂,只是吩咐把人關到地窖去。
李家堡為了做事方便,挖了幾個地窖。
終于派上了用途。
其中一人是布政使司衙門的宋書吏,此人是秀才。
一邊在衙門做事,一邊考科舉。
抓他,費了不少心思。
他家住在府城,很難動手。
不過此人有個相好的,在陽澄湖一漁村口倚門賣酒。
杜仁帶著人,先把相好的給抓了,然后讓她寫信。
托人帶給宋書吏,約他見面。
怕他不來,特意內容寫的勁爆了些。
奴家有了
一下子就把宋書吏給釣出來了。
麻煩就是,又多綁了一個女人,還不能釋放。
“把她帶來。”
一個有些姿色的女人,表情里有害怕,疑惑,好奇。
“我不會釋放你,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個,被滅口。第二個,我給你安排個地方,乖乖待幾年,做你的老本行。”
“奴家懂規矩。”
女人忙不迭的應聲。
開玩笑,她開酒鋪子這么久,能不懂點江湖規矩嗎。
綁了你,還不怕露臉。
要么是準備撕票,要么是有恃無恐。
“以后,你只要不離開我安排的地方,你做什么都不干涉,亦可嫁人。”
“記住,如果想逃,發現一次你就活不了。”
“是,是。”
女人嚇的癱倒在地。
“軍師,真不殺她”
“殺人不是目的,只是手段。西山煤礦那邊,狼多肉少,若是有表現佳的,可以許配。”李郁一臉淡然。
目前,西山煤礦已經有500多青壯了。
幾乎都是失去了家眷的年輕流民,天南海北的。
那邊和李家堡不一樣,實施的是一手胡蘿卜,一手大棒的策略。
李家堡是自己人。
西山煤礦,絕大多數人充其量算是仆從軍。
沒有工錢,住宿,一日三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