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全部賣掉換成現銀,接送京城和府。
范家,都瞧在眼里。
更加篤定,是和珅這小子對自家下手。
忍,等這家伙圣眷淡薄了。
再通過聯絡在野的文人名士,京城的清流,彈劾他。
范族長看得開,
沉沉浮浮,起起落落,太正常了。
錢財,乃是身外之物。
誰讓祖宗是范文正,不是孔圣呢。
皇家不敢實質上動孔家,最多是斥責,換族長。
愛新覺羅的天下,孔家的dang。
袞袞諸公誰敢說,自己不是儒家弟子呢。
李郁,
在這段時間還干了一件大事。
把蘇州府的官吏都驚呆了。
他,竟然派人去揚州府驛站,找到了臥病在床的馬忠義。
交給了他500兩銀子。
馬忠義的家奴,劉路正蹲在小爐子旁煎藥。
聽完了來人的用意,拿到銀票的時候。
幾乎是嗚咽了,感動的涕淚橫流。
因為這世上只有人錦上添花,哪有雪中送炭的。
當聽說,這是西山煤礦的年底分紅,提前預支了一部分。
不過,需要出一個收據。
劉路立即拉著來人,去找了馬忠義。
馬忠義靠著臥榻,驚愕的聽完了來意。
閉著眼睛點點頭。
在收據上,簽字,用印。
說來也怪,收了這銀子后,又請了幾個大夫。
竟然神奇的好轉了。
劉路驚呼,這是上天的功勞,也是李郁的功勞。
畢竟,沒有銀子可治不了病。
總之,這事后來傳播的很廣。
李郁授意一些胥吏,將此事廣為傳播。
還把馬忠義的收款憑證,給府衙的人傳閱了。
眾人都感慨,論義氣,官場還真不如江湖。
李家堡,
杜仁因為煤餅生意的事,順路趕回來一敘。
“阿郁,我有一些疑惑。”
“請講。”
“你派人到揚州府給馬忠義送銀子,是不是為了千金買馬骨”
“是,但不全是。”
“難道說,馬忠義還有東山再起的一天”
“無所謂,但只要我們起事,這份收據就是他的索命繩。”
杜仁忍不住笑了,依著乾隆的脾性,還真是這樣。
“500兩銀子,給老對手埋一顆雷。還給這蘇州府的官吏吃顆定心丸,跟著我李郁,不會虧。”
二人相視,哈哈大笑。
杜仁還提了一個思路
“阿郁,你還記得白蓮教案,朝廷將蘇州城守營千總以上流放,家眷為奴”
“記得。”
“其中一些人的家眷,如今在教坊司持業呢。”
“我記得,本朝不是取消了女樂教坊嗎”
“換了個說法,現在叫西市。不歸官管,交給了民間商人。”
官督商辦,這不新鮮。
“若是將這些人贖出,你猜城守營的其余將官會怎么想江南綠營的人會怎么看”
“他們會對我產生好感。”
“對,以后你布局綠營,會減少很多阻力。”
李郁點點頭,認可這個說法。
同理,如今李家堡行事,在官府那邊也是暢通無阻。
很多官吏,以前并未打過交道,但是一介紹,就痛快辦事。
這不全是看在銀子的份上,
而是給自己留一份善緣。
若是某一天被罷免了,馬忠義就是例子。
李郁能給一個被流放的馬忠義送分紅,就能給其他人送。
這個邏輯很隱秘,人人都懂,但不說。
李郁帶著幾個隨從,閑逛到了西市。
這里,他還是第一次來。
名字不倫不類,是一條街,靠著碼頭。
掛著紅燈籠,圍墻高大的就是了。
和府城其他青樓不太一樣。
大約是官督商辦,粘上了一絲衙門氣。
怎么看著,都有點官味兒。
李郁也是第一次來這,
于是在龜公的陪同下,讓他幫著介紹介紹。
拿了碎銀打賞的龜公,非常的熱情。
從西市的來歷,到這里的人員組成,有哪些特色項目,都一一介紹。
最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