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教授肯定會跪著諂笑,第一名錄取自己,贊美自己的藝術天賦,足夠引領第二次文藝復興。
落榜是不可能的,
全歐洲的人都不會愿意看到這樣的結果。
但是,自己屆時好歹是位帝王。
不能仗勢欺人,以讓世人詬病。
起碼,也要創作一幅拿得出手的作品不是。
“走,回去。”
“通知藍盈盈,我要學藝術。教具,要清理干凈,祛除異味。”
2個時辰后,
李郁擦著手從屋子出來,揉了揉腕。
這藝術創作,可不簡單。
既需要靈感四射,又需要體力充沛。
不說其他的,左手托著顏料盤,右手懸著畫筆,還得站著。
搞藝術,比搞槍炮可簡單多了。
此時,
太湖協左營被襲的消息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根據僥幸逃生的兵勇描述,賊人有槍炮,有戰船。
僅僅一個照面,就把左營打崩了。
流言四起,都是李郁讓人散布的。
一會是白蓮圣母帶800圣女,就潛伏在蘇州城。
一會是天地會總舵主,派鐵血少年團,準備火燒寒山寺。
越亂越好。
府城陷入了緊張的氣氛,
而且更糟糕的是,巡撫,布政使,按察使,知府全部空缺。
偌大的省會,
竟然要靠區區的正五品同知拿主意。
同知,是知府的副手。
然而,這位口齒含糊,耳背,又臥病在床的同知老大人,實在是難以溝通。
下屬們花了半個時辰,大喊大叫,宛如猴子和狗子交流。
終于成功傳達了一句話
太湖有一股反賊,襲擊了水師。
老同知仿佛回光返照一般,呼哧呼哧了半天。
才在兒子的攙扶下,靠著榻
“關閉城門,守土有責。”
在場的所有下屬,還有黃通判都深以為然。
“老大人,如今城中沒個主心骨,咱們聯名求援吧。”黃通判忍不住說道。
老同知抬起渾濁的眼珠子,
又顫巍巍的舉起手,指著他,含糊的說出一句
“你辦事,我放心。”
有了這句話,在場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黃通判也釋然,他就等著這個機會呢。
出了同知的府邸,他的腰桿子就挺直了。
自從馬忠義上任后,
他的腰桿子,就沒一天這么直過。
府衙的諸多同僚,也是眾星拱月一般望著他。
“時局艱難,本官就越俎代庖了。諸位同僚,還望多多配合。”
“謹遵大人號令。”
“本官的第一道命令,除婁門外,其余所有城門全部關閉。”
“本官的第二道命令,城中所有差役,分為三班,輪流巡街,趁火打劫者,當街斬殺。”
“本官的第三道,去巡撫衙門請手續,調城守營上城墻。”
“以上,本官和同知大人聯合署名,飛馬報請總督大人明示。”
“大人英明。”
不得不說,
黃通判是個有能力,有擔當,而且愿意擔當的官。
只不過,官職太低。
在這蘇州府,沒他大聲說話的份。
而重新陷入寂靜的同知府邸,
仿佛下一刻要掛的老同知,竟然自己下榻了。
步伐老邁,但是人顯然是清醒的。
“父親,為何要一直裝病”詢問的是他的兒子。
“江南要變天,早離開早安心。”同知一邊翻著醫書,一邊輕輕說道。
他之前生病是真的,不過早幾個月就康復了。
但是,他卻嗅到了危險的氣味。
而白蓮教案,官場地震,更加讓他篤定了心中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