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兩天,竟然就有人來找麻煩了。
橫塘鎮的一位士紳,嚴監生。
嚴格來說,其實他早就全家搬到震澤縣居住了。
僅有祖墳,還有兩間小鋪子還在橫塘鎮上。
這一次兵災,
他損失了幾百匹布,還有兩個本家伙計。
此人對于錢財非常渴望,到衙門告狀。
說城守營黑了橫塘鎮死難父老的積蓄,要求歸還。
若是家中還有幸存者,就應該歸還家人。
這個,自然是從善如流。
若是全家殉難,應當捐給鎮子重建。
這個,就不可能了。
賊精的嚴監生,一下子就撕開了最關鍵的黑幕。
李郁閉門不出,反正我不是官。
黃通判就頭疼了,他可是在關鍵時期。
若是在這段時間掉鏈子,搞出丑聞,被那幫御史知道了,來幾道彈劾。
他都不敢想,
自己會不會發瘋,拿把刀去和嚴監生決斗。
同知老大人走了,
兩條船,一條載人,一條載宦囊。
悄然無息。
這老家伙病了半年,就連總督府都看不下去了,批準了他的回鄉申請。
起碼,
也要讓人家一把老骨頭葬在家鄉的土地里吧。
最近黃通判風頭正盛,幾乎成了蘇州城的頭把交椅。
也正因為如此,
許多人幸災樂禍,希望他吃癟。
嚴監生拉攏了一幫橫塘鎮幸存者,天天到府衙去。
若是普通百姓,黃通判早就命人一頓水火棍打出去了。
然而,
都是些有功名的士紳,不好動粗啊。
就連栽贓,都有些不好下手,因為眾怒難犯。
李郁裝作不知,
忙著整肅內部,打仗后有兩件事必做。
一是撫恤傷亡,厚葬,養著家眷,孩子編入童子營。
二是總結經驗,補上漏洞。
這一仗,施令倫帶著幾十個披甲殘兵。
在躲過了槍炮齊射后,突入陣型。
給火槍手造成了很大的損失。
“淮生,你怎么看”
“技不如人,刀也不如人。咱們的人就沒訓練過刀劍廝殺,用的窄刃刀對砍的時候也吃虧。”
李郁的手里,就是一把這樣的刀。
李家軍裝備了火槍,卻沒有刺刀。
腰間都挎著一柄窄刃長刀。
“你說,如何才能避免這種情況”
“披甲,長矛結陣。”
李郁搖搖頭,他覺得都不太適合。
甲胄需要大量人力物力,他沒這個打算。
寧愿放棄防護,多生產火器。
“小規模裝備,不夠的先用盾,富裕了再披甲。”
冷熱兵器混編,倒也是個辦法。
“軍師,我覺得這窄刀就是個雞肋,不如不配。”
“你說說看。”
“敵人能夠突破火槍齊射,和我軍廝殺,必定已經是殘兵,沒有軍陣。”
“嗯,你繼續說。”
“若是敵人披甲,手持刀盾或者長矛。咱們的人扔掉火槍,抽出長刀對戰,非常弱勢。就算是不披甲的綠營,也能碾壓咱們。”
李郁沉默,腦補了一下作戰的過程。
“干脆火槍兵不配刀劍,敵人貼近就后撤,刀盾兵上前頂線。”
“我也是這么想的,5隊火槍手,配1隊長槍甲兵,或者刀盾兵。”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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