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升官,家里發財。
李郁一口氣送來了10萬兩,讓她喜的睡不著。
府里人多眼雜,于是送回老家。
兩艘船,李家堡的人押運。
幫著送到了他的老家,江西九江的一個小村子。
黃文運最近比較信任李郁,
主要是一起經歷了很多事,好事壞事全部有份。
卻不知,
此舉后來給他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后來,當他在朝廷和李郁之間搖擺不定,需要抉擇的時候。
一方染血的白綢,
就讓他仰天長嘆,當場剪辮。
李氏帝國建立后,他也成為了第一個急流勇退的從龍之臣。
這一日,
蘇州城外人山人海,卻是沒有多少喧鬧。
黑壓壓的人群,都噤聲肅立。
木制高臺上,
上百位身披袈裟的和尚,正在超度亡靈。
為胥口鎮,橫塘鎮死難者做法事。
城守營出動了100兵丁,維持秩序。
這次的牌面很大,
府衙出面邀請,李郁出資,業內知名的大師都來了。
當然了,
出家人慈悲為懷,肯定不是為了那點金燦燦的車馬費。
佛號悠揚,莊嚴肅穆。
李郁也閉眼念了一會金剛經,他注意到臺上的和尚當中,有一人氣質特殊。
甚至可以說是格格不入。
很高,很壯,好似金剛。
在一眾缺少鍛煉的同行中,顯得特別扎眼。
睜開眼睛的時候,卻是慈眉善目,頗有慧根。
“這和尚是哪個寺廟的”
“寒園寺,新任住持,法號滅空。”
“總覺得有些違和。”
“嘿嘿,寺里的和尚都不服他。”
“那他是怎么上住持的”
“老住持德高望重,99歲圓寂。臨終前指定的他,還給官府報備了,所以其他和尚沒辦法。”
“有意思。”
杜仁前日離開了,去了潮州府。
范京瞧了一下附近,沒有陌生人。
“軍師,我感覺后背涼颼颼,有些起汗毛。”
“心虛了”
“也不是,就這群和尚念經,搞的我心里毛毛的。”
“想開點,都是施令倫這個叛將造的殺孽,和我等無關。”
老胡也在一旁,身著游擊官袍,按刀肅立。
他離得不遠,
聽見了,心里偷笑。
朝廷這次很大方,封賞很大方。
凡是報捷文書上提到的人,全部升官,或者賞銀。
就連李郁,都得了個“義民”的口頭嘉獎,哦對了,還有20兩白銀。
黃知府怕李郁不開心,一再強調主要是沒有官身,沒有功名。
老生常談,建議去買個監生。
李郁也假裝心中委屈,于是討要了兩個許可。
一個是東山團練,一個是組建府城三縣的民間救火隊。
后者,不假思索就答應了。
失火是這個時代城池的痼疾之一。
一燒就是一條街,哪怕紫禁城都避免不了。
冤大頭做善事,沒理由拒絕,還可以作為自己年終的業績,報給朝廷。
官督民辦嘛。
組建團建,就敏感多了。
如果不是有“義民”的嘉獎,想都不要想。
李郁翻出了“成例”,說服了黃知府。
雍正,乾隆年間,都有臨時組建團練的成例。
“黃大人請注意,乃是臨時舉措。”
“何意”
“西南苗民叛亂,皇上就下旨云貴兩省組建團練,配合官軍作戰。旋募旋撤,為臨時性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