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多少銀子”
“足足1500兩,把親戚同僚都借遍了,還借了印子錢。”
“你怎么不找我借”
“嘿嘿,小的正想請李爺參一股呢。”
是個懂事的家伙,值得栽培。
護衛收下了一成的股份文書,
凌阿六殷勤的在前面帶路,一路小跑。
李郁就這樣走到了二堂,
簽押房內,
一個矮胖老頭,透著一股子傲氣,不善的瞅著自己。
先從腳看起,然后到頭頂,眼神里滿是不屑。
“陳老爺在下李郁。”
“黃文運為何不來見我”
“黃大人為朝廷嘔心瀝血,病了。”
矮胖陳老頭氣笑了,指著李郁說
“這等荒唐話,你也說的出口”
“陳老爺不信”
“在大清朝做官,是最舒服,最愜意的,兩手一攤,交給師爺胥吏就行了,比踏馬的在八大胡同做表子都簡單。”
李郁笑了
“記下來,陳老爺的原話,一個字都不許差。”
“是。”
一個書吏,端著文房四寶,從門外溜了進來。
“你敢玩我”
“陳老爺,你曾任何地,何職”
“順天府,四品府丞。”
“我不信。”
“小兔崽子,你憑什么不信你不要和我哇哇叫。”
很顯然,陳老爺肝火旺盛。
日后容易中風,腦溢血。
恰好,捧著卷宗的刑房書吏們進來了。
李郁就問他們
“順天府府丞,是在八大胡同辦公嗎”
噗,
一個書吏沒忍住,卷宗掉地上了。
陳老爺嗖一下站起身,想踹人。
可年齡不饒人,速度慢了點。
李郁抬腳,踢在他膝蓋。
電光火石間,陳老爺摔回椅子里。
一頓眩暈,
“陳老爺,皇上有口諭,江南士紳心懷叵測,替朕好好的清洗一遍。”
“就名單這些人,公然持刃阻攔官兵,人證,物證,旁證,口供畫押皆在。你哇哇叫個啥”
陳老爺慫了,
待眩暈勁緩過,就匆匆離開府衙。
坐上馬車,回府。
李郁也同時離開,恰好是同一個方向。
陳老爺大約是想找回一些場子,掀開簾子,冷冷的說道
“年輕人,老夫提醒你一句,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是嗎”
“過河卒,威風不過5步,就該謝幕了。”
李郁冷冷瞧著這個矮胖老頭,
心想,此人雖猖狂,卻是看的挺透。
自古為皇權沖鋒的小卒,都如流星。
璀璨一時,就墜落。
陳老頭當是占了上風,冷笑一聲
“我把話擱這,你活不過3年。”
話音剛落,
街角就沖出一個小乞丐,悶頭沖向馬車。
繞過家丁,推開車夫,
縱身一躍撲進了車廂。
只聽得一聲慘叫,
簾子上濺滿鮮血。
小乞丐跳下馬車,揮舞著帶血匕首。
陳府家丁被其兇悍震懾,不敢攔路。
眼睜睜的看著他,消失在了院墻后。
李郁目瞪口呆,不知道這劇情是不是走錯了。
護衛們,
個個抽出刀劍,警惕的護住自己。
“義父,你先撤回堡內,我去打探。”小五冷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