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大人安心,本官不追究那李郁了。”
趙老四撲通跪下,喊道
車上空蕩蕩,空麻袋被扔在了地上。
前方,突然出現了水師戰船,掛著太湖協的旗。
這樣一來,除非是真的揭不開鍋的人家,
眾兵丁也不明白,那就打唄。
吳縣,長洲,震澤三縣,維格堂包攬錢糧,已征收漕糧白米5萬石,漕費8萬兩折銀。
鎮子口,
南邊是官府征糧處,北邊是維格堂征糧處。
這是一樁潑天的富貴,送上門的軍功。
上百號百姓,畏縮的瞧著。
“400斤,這邊上斛吧。”
領頭的差役喊了一聲“踢死牛,該你了。”
“好嘞。”
“你不懂,咱大清的事,你得找正規的地方辦。”
李郁在大批護衛的簇擁下,遠遠觀望征糧現場。
旗丁們,免費吃鐵桿莊稼,
就沒必要吃那么好了,下鍋前自己多淘幾遍米就是了。
后面的人,一哄而上。
“算了,先打吧。”
甲板上,一個矮壯的漢子,舉刀大吼。
老管家來了,還悄悄帶上了門。
掂量了一下,扔給他。
“為啥”
“這到底怎么回事”
“嗻。”
“老夫親自核驗過了。撫臺若是不信,可派人再查驗。”
福康安不在衙門,據說是到撫標營去觀看火槍訓練了。
高從生被鉤鐮槍撈了上來,他面如土色,一路都在想該怎么坦白身份。
布樂泰呆住了,背后刷一下出層大汗。
原本和斛口平齊的米面,塌下去了好多。
朱珪,實際上是撒了謊的。
“快點,踏馬的,征糧隊趕時間。一個時辰,沒交的就等著交雙份吧。”
張狗剩緊張的看著白米,淌入斛中。
有了朱珪的口頭保證,李郁就不必總是窩在西山島,遙控這一攤子事務了。
隨著太湖解凍,他開始四處活動,做一件大事。
蘇州及時雨太湖呼保義
到了李家堡,
李郁不在,傳達了口信后,
依舊拿到了30兩的車馬費,還留下吃了一頓酒肉。
旁邊的人立馬證實“別打了,我們也是當差吃糧的。”
半個時辰,就大體收齊了望亭鎮的560戶漕糧。
“趙老四,你家5口人,8畝地,本該交590斤。四舍五入,交600斤吧。”
布樂泰一路耀武揚威,和手下兵丁吹噓他在荊州時是如何的威風。
“他爹,我們這不是吃虧了嗎”
每到一處,先交的前50戶,獎勵精鐵農具一件。
這就是個黑洞
否則,就被定為下等米。
載員百人,火炮十余門。
每到一地,征收糧食結束后,
維格堂的人,就臨時雇傭村民,
幫忙把麻袋扛到最近的河道,停泊的船上。
大清朝的百姓,往往對坑害其他地區的人,毫無愧疚感。
若是坑害其他人,保住了自己人的利益,這種人不僅道德無虧,反而會被大家贊為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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