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套套繁瑣的禮儀完畢,
汛兵把總猶豫了一會,決定賭一把。
實際上,海蘭察是忠誠于乾隆。
而胥江園區,就比較惹眼了。
“就憑這1000多號灶丁,缺乏足夠的軍事訓練,紀律松散,能做到嗎”
“弟兄們抄家伙,和他們干。我大清最重軍功,首級都能拿去換銀子的。”
“記住嘍,火槍就是要一齊打才有威力。”
鋪在地上的紙面,館閣體小字好似打印,整齊劃一,每一個字的間距都像用尺子量過。
灶丁們停住了腳步,在李大虎的喝令下整隊。
兩者的區別,就好似開膛手術和微創。
“稍作懲戒即可。”
“勞駕了。”
幾天后,李郁就覺得不安了,囑咐她還是專注內務部的工作,不要被這事分心。
留下了部分人看守船只,主力登陸后的行軍路線是一個圓圈,最終還會回到這里。
“有如此戰略眼光,豈是普通賊人幕后之人,應非常熟悉我大清。奴才大膽推算,此人所居的位置不一般。”
時間,時間,還是時間
兩方的距離在慢慢變短,汛兵們敲著鑼前進。
1000多號灶丁,渡過長江后在江陰縣登陸。
他拉長聲音,發號施令
他的余光已經瞥見有的灶丁開始緊張哆嗦了,時刻會搶扣扳機的狀態。
殿內的空氣都下降了幾度,眾人都開始恐懼了。
有此堡壘,可封鎖大運河,配合步兵還可守護胥江園區。
索倫野人的思維,就是這么的簡單。
“對了,胡御史不是調任揚州知府了嗎出京沒有”
尤拔世最為錯愕,看著一左一右監視他的兩個御前藍翎侍衛。
三樓,窗戶很大。每一個窗戶,都是一個炮位。
“回皇上,他上了自辯折子,極力否認涉足私鹽,同時建議朝廷嚴懲鹽商,是鹽商過于貪婪,才逼反了灶丁們。”
外面,是一個緩坡。
尤拔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笑道
或許會有人說,掘開黃河大堤,效果更好。可掘開黃河,需要多少人力會鬧出多大的動靜
旁邊還有數字,注明具體兵力規模。
“我們是義軍,你懂規矩不”
于是江邊的一些船只,成了灶丁們的戰利品。
“錢峰到哪兒了”
“六哥你不必多慮,主公自有安排。”
當然了,一旦福康安開始部署,戰略上被圍堵只是時間問題。
“奴才覺得,河道、漕運,還有揚州當地都可能有問題幕后之人,要么正在或者曾在這些衙門任職,要么就是能接觸到機密。”
“此人,極度危險,極大概率就是吃官餉的。”
于敏中頭也不抬,筆走龍蛇。
看著那些信任的眼神,他就越發的難受。
所遇到的也都是小股綠營兵,毫無威脅。
最前面是騎著高頭大馬,身穿黃馬褂的侍衛開道。
然而,乾隆沉思了片刻,認可了這個推斷。
“灶丁鹽梟把大運河入江口給掘了”
“灶丁兄弟們,是爺們的待會就別慫。”
他早就看中了目標,那個帶紅纓帽舉著大刀片,手舞足蹈的清軍把總。
“皇上英明,高瞻遠矚啊。”
李大虎大聲喊道
“不許東張西望,不許說話。盯著敵人,聽我命令。”
阿桂的這話,是發自肺腑的。
這也證實了李郁的猜想,這家伙早就看透了自己蠢蠢欲動的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