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風聲鶴唳,大臣們惶恐不安。
因為老皇帝一向身體康健,少有疾病。
太醫院院判急匆匆趕來診脈,說了一大通似是而非的話。
諸位皇子各懷鬼胎,跪在養心殿前悲戚不已。
結果到了后半夜,乾隆突然醒了,緩緩吐出一口氣。
仿佛沒事人一樣,開始調兵遣將,口授旨意,整個人異常的冷靜,眼神兇狠。
眾臣激動山呼萬歲,大清國又躲過去一劫
蘇州府道前街,
原江蘇巡撫官署,門口掛了兩塊豎長木板,白底紅字。
分別是“江南保境安民團練署”,“江南總商會”
4名持槍衛兵肅立兩側。
這里,就是李家軍的總部
除了李郁在此辦公,民事官范京也在二堂辦公。
原先的六戶房,被改成了各個機構。
步、騎、炮、水師、輜重各占一房。
還有戰略宣傳署,占據了最里邊的一間房。
內部戲稱為新六部。
許多人都覺得詫異,為何把宣傳署和各兵種放在一處。
慢慢的,他們就會發現宣傳署那幫書生有多狠毒了。
一支禿筆,卻有不亞于36磅重炮的威力。
既戳敵人軟肋,也教化拿捏治下百姓。
李郁率兵,南下攻打嘉興府了。
范京則是坐鎮總部,忙的一天只睡2時辰。
不過精神飽滿,神采飛揚。
不停的批復各種公文,還不時口授命令,坐在角落里的書辦隨聽隨寫,交由他過目審核后,用印簽發。
“范大人,各處府庫如何處置”
“城外府庫全部搬空,并入城池。優先考慮蘇州、松江府城,其次是太倉州,金山衛,吳江縣。府庫守衛,編入城防軍。”
“范大人,停泊在胥江碼頭的漕糧胡師爺私自簽發公文,截獲的兩省部分漕糧,是否需要卸船”
“30船卸到倉庫,其余12船原封不動,留作出征軍糧。小心看守即是。”
“范大人,火器、各類物資如何分配”
“原庫存不動,從現在開始,每日生產的所有物資逐城分配,按照府城3份,縣城1份的比例,存入城池。讓后勤供應署的運輸船隊負責運送。”
不停的有人進來,請示后又離開。
撲通,一人過于匆忙,被門檻絆了一下。
范京皺眉“找個木匠,把這里所有的門檻都鋸掉。”
“是。”
主公很看重效率,不在乎那些繁文縟節。
范京作為追隨者,自然看在眼里。
一直忙碌到傍晚,太陽下山。
“范大人,該用餐了。”
“好。”
范京將菜扣在飯里,抓起筷子就稀里嘩啦的猛扒,速度驚人。
消滅了飯菜,又端起茶水猛地喝了一大口。
咕嘟咕嘟咽了下去。
“端走吧。”
伙房的婦人看的心驚,暗自感嘆這新衙門的官,好像都沒架子。
每天走路帶風,一忙就到深夜。
看起來以后的日子肯定好過,青天大老爺太多了。
“范大人,被軟禁的那些狗官們,要求見主公。”
“嗯,本官去一趟。”
官署的最后面,角落一排屋子里。
幾十個驚恐不安的本府官紳,或坐或躺。
黃文運顯的尤其冷靜,他一直閉目不語。
這幾天,他幾乎把所有的事都想清楚了。自己看走了眼,庇護了一個超級大反賊。
突然,牢門打開。
看守拿刀鞘敲擊門環,喝道
“都起來,范大人要召見你們。”
又趕緊把墻壁的3盞油燈,挑亮。
范京進屋,揮了揮手,氣味污濁難聞。
拱手道
“主公插旗起事,李家軍已拿下江南6府。你們這些人,想清楚怎么選。愿意效忠的,自己找看守要紙筆,寫悔過狀,還有效忠狀。”
角落里一老朽,晃悠悠起身
“孔曰成仁,孟曰取義,老夫忝為本府教授,豈能折腰侍賊”
范京冷笑“來人啦,成全這位大人。”
兩個看守,立即反押著府教授出去了。
月光下,刀光一閃,人頭落地。
“清帝喜歡對犯官抄家流放,女眷沒入教坊司。我李家軍亦可效仿。”
“黃大人,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