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子敲詐嗎”
“喲,四川來的瓜皮沒瞧出來你還挺橫。”
一個潑皮伸手推搡,居然沒推動。
眾人相視一眼,領頭的笑道
“遇上練家子了。兄弟們,打。”
一群人揮舞著棍棒圍攻楊遇春,街道頓時亂成一團。
蘇州府城,乃是首善之區。
一隊巡邏的民兵很快趕來抓人,卻在街角處被一人攔住,亮出一塊銅腰牌。
“情報署辦案,你們稍候再進場。”
李家軍內部無論官佐匠兵都有一塊腰牌,上刻所屬部門、名字以及一串意義不明的數字。
普通人員,是鐵腰牌。
營指揮使以上,是銅腰牌。
軍團總指揮以及各部門負責人以上,是金腰牌。
而情報署比較特殊,全部是銅腰牌。
所以巡邏民兵見到腰牌后才會如此聽話,并不干涉。
十幾個潑皮持械圍攻竟然沒能拿下這小子。
那一雙缽大的拳頭,誰挨上誰倒地。
兩個潑皮抱住他的腳,另一人抱住他腰,又有一漢子縱身跳起,抱住他脖子,竟然沒能把人搞翻。
反而被甩了出去,場面十分震撼。
劉千感慨,真神力也。
“署長,這小子不會是細作吧。”
“不像,倒是塊沖鋒陷陣的好材料。就他這身板,披甲沖陣一般人擋不住。”
瘦小的劉千很欣賞這種魁梧高大的漢子,大約是基因里的一種渴望吧
正妻、外宅都是高出自己一頭,身高5尺余的女子。只不過養的外宅比較隱蔽,沒幾個人知道罷了。
楊遇春雖然打翻了十幾人,但看的出來比較克制,沒有下死手。
潑皮們只是頭破血流,少數幾人胳膊骨折,并無更嚴重的傷。
因為他不想鬧大了事情。
作為一個異鄉人,又是冒險做的這種走私生意,他只想掙錢,不想惹麻煩。
“這10兩銀子算是湯藥費。”
留下一錠銀子后,他就想匆匆離開。
沒想到迎面遇上了一隊面無表情的民兵,肩挎燧發槍。
領頭的副隊長,手按劍柄低聲喝道
“跪下,別動。”
“軍爺,是這些潑皮先動手打我的。諸位街坊都可以作證。”
圍觀者一聲不吭,這種事誰管了誰惹麻煩。
“我讓你跪下,別動。”
刷,4個民兵摘下了肩上的燧發槍,平端掰開擊錘,將火藥倒入藥池。
李家軍軍規,日常巡邏隊中至少有一半人要預先裝填,確保可以最快進入射擊準備。
楊遇春緩緩的舉起雙手,抱在腦后,撲通跪地。
心中暗暗叫苦,身上還揣著積攢下來的3000兩銀票呢,原本是想掙夠了就回去捐個功名的。
這下麻煩了
楊家原本殷實富裕,他10歲時家道中落,逐漸窘迫。
他在去年通過了武舉考試,但想實授綠營武職,光有個武舉人身份還不夠,需要一點恰到好處的小意思。
一句話
他偷偷將硝石販賣給反賊,是為了賺反賊的銀子去當清廷的武官。
一種很質樸很純真的忠君報國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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