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的畫像就被掛上了揚州府的海捕文書,罪名是“拐賣婦孺”,懸賞捉拿。死的20兩,活的10兩。
班頭連滾帶爬的回去了。
“知道了。送他上路,算殉職,撫恤家眷。”
一路跌跌撞撞跑回家的她,哆嗦著收拾了細軟。
以他的站位高度,一時間理解不了這里面的玄機。
劉千自言自語道
“難道是內政部,楊妃那邊的人”
只能待下次有機會,從王爺的口中旁敲側擊一下。
他這次前來,是為了執行一項“刺殺任務”干掉錢峰。
王爺點頭批準了。
此人的存在,會給經略江北帶來很大的困擾。
又來了一人,輕聲問道
“署長,刺錢的行動還繼續嗎”
“當然。必須干掉此人,把計劃做的再周密些。不要怕花錢,不要怕動靜大。”
“是。”
原本的計劃,是馬車內藏一槍手。
先撞擊錢峰的馬車,然后開槍擊斃。
署長一開口,燧發槍就換成了1磅短管弗朗吉,直接固定在車廂內,可小角度旋轉,轟就完了。
行動隊又購置了火藥、火油。
全部是花銀子買的,來自綠營軍械倉庫的“受潮報廢藥粉”,和官倉的“蒸發損耗火油”。
情報署的人對于銀子的魅力有很深的體會。
一般來說,銀子到位就沒有買不了的路。
清廷這一點傳統蠻好的,陋規得銀都是團體分潤,人多了,彼此的約束力就大。出現二五仔的概率很低很低。
眼線已撒出去,打探揚州的異動和府衙的反應。
其余人就在這座莊園里默默待著。
莊園左邊是官道,右邊是河道。除了前后門,花園里還有條地道,堪稱是情報據點的最佳選擇。
內藏火器和刀劍,足夠裝備上百人
一個黑壯少年在院子里無聊的把玩著燧發槍,未曾裝火藥,只是來回的翻看。
劉千背著手走了過來
“楊遇春,怕嗎”
“不,不怕。”
他只是有些害怕劉千。先被下蒙汗藥,后被熬鷹監禁,熬了3天3夜不給睡覺,他終于服軟加入了李家軍。
后來被送到第2軍團,在黃石磯前哨堡壘防御戰九死一生。
劉千拜訪苗有林時,提出借用他半個月。
病榻上的苗有林自然不會拒絕,痛快的答應了。順水人情而已,沒必要惡了這個搞情報的家伙。
錦衣衛誰都怵。
“這一趟刺殺任務結束后,你想回第2軍團還是留在情報署”
“屬下還是想回軍隊。苗總指揮給我升官了,任營副指揮使。”
劉千笑了
“為何不是正職按道理你有奪旗之功,可以破格提拔的。”
“屬下資歷太淺。不過苗總指揮把屬下那一營的正職給空缺了。”
劉千點點頭,他聽明白了。
以副職,行正職之權,沒毛病。老苗這人倒是挺會籠絡人心的。
“好好干。確實野戰軍團更適合你。”
楊遇春嘿嘿笑了,去找了塊磨刀石,打磨一長一短兩柄佩刀。
他確實很感激苗總指揮,交給自己一個甲士營,還是苗的起家老底子。
全盔全甲,兵器精銳,可比綠營威風多了。
若無火炮,雙方白刃戰,一營甲士破綠營兩千輕輕松松。
揚州,布政使衙門。
錢峰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