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城行轅,
阿桂聽了一聲哀嘆,令人將舍楞的首級和尸身縫合,以一口楠木棺材收斂放入石灰后護送至京城。
李郁搖搖頭
“你能保證他們的忠誠嗎萬一,戰場倒戈呢”
只留下了滿地的尸體,舍楞的首級被砍下豎在一根木棍上,十分醒目。
默默的望著河對岸那些身穿紅黑軍服的吳軍士兵,舉著刺刀在戰場挨個補刀,就好像春耕時節農夫翻地一般仔細。
對上,忠心無可挑剔。對下,也好溝通。
“北清”戰“南吳”
“若是在中原,我大清馬隊一次沖鋒就可擊潰這些可笑的南蠻子。”
馬忠義余光瞥了他一眼,心里評價四個字色厲內荏。
“你說說,該怎么處置他們”
兀思買沉默了一會,突然面露兇光
“干脆都殺了”
李郁倒是笑了
“你有點太極端了。若要殺人,又何必如此大費周折的勸降這樣吧,我給你出個主意。”
“你先挑選態度恭順之俘虜數百人,作為騎術教官。他們以輔兵身份,不得擁有武器,不得縱馬狂奔,服裝務必醒目,一看便知身份。原則是控制使用,監視使用,培養信任。”
“遵命。”
見兀思買欲言又止,一直落后幾步的胡雪余笑道
“兀將軍莫急,等拿下九江自會一并封賞。此戰,你是有大功的。”
“謝胡大人,謝王爺。”
兀思買喜滋滋的離開了,心中石頭落地,營指揮使的帽子戴不了幾天了,現在的任務就是奉命擴軍。
輕騎兵營的人,立馬開始四處招攬人手
“奉吳王令,各軍團的火槍兵輜重兵有想改換門庭的都可以來我騎兵營報道啊。軍職不變,月餉待遇多1兩。關鍵是以后天天騎馬啊。”
“都來瞧瞧,多威風吶。”
一名炮手笑道
“咋,瞧不上我們炮營”
“嘿嘿,伱們炮營的人都是寶貝,不敢挖墻角。”
一通吆喝,很快就有了生意。
大幾百號人做了二五仔,多是在本營混的不如意的或者是眼饞騎馬的。
其中尤其以輜重兵比例最大。
因為他們長期和騾子打交道的緣故,對于大牲口沒有畏懼感,有的人甚至得意洋洋的說,他很擅長騎騾子,所以肯定會騎馬。
惹的各營軍官咒罵他們,早晚變成羅圈腿、瘸子。
彭澤縣吳老二腦子一熱,也報名了。
膽小懦弱的他也搞不懂是哪根筋搭錯了,一輩子牛馬,突然想騎馬
不過他平時勤勞苦干,輜重營的軍官對于他的感觀很不錯,甚至自掏腰包搞了頓送行酒。
“老二,以后去了輕騎兵營好好干,爭取混出個人樣。”
“謝謝大人,謝謝各位兄弟瞧得起我。我,我會想你們的。”
吳老二眼眶發紅,連喝三碗。
離開時,輜重營眾人湊份子送了他一雙不錯的軍靴、一條牛皮武裝帶、一只燒雞。這讓窮困潦倒一輩子沒有得到過旁人尊重的他當場流下了熱淚。
他內心發誓,從此絕不窩囊
死,也不能丟面子不能讓瞧得起自己的兄弟們失望
元朝,在南方設有多處馬場。比如安徽廬州馬場,江西饒州馬場,云南大理馬場。
李郁是拿來主義,對此略有印象。
于是將前人走過的路再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