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郁的音容笑貌總是在王神仙的腦海中出現。
他既敬佩,又感激,還有些害怕。隔著大海能夠精準的把他扔到蘭芳,來拿捏這些大清海外遺民。
這等眼光心機,已經接近半神
于是起身就著油燈寫了多封長信,托史密斯或者他有合作的商人將信件帶回蘇州府,匯報蘭芳所見所聞。
泄密是不擔心的。
臨行前,李郁和他私下談過了,采用最簡單的密碼加密方式,對照一本西廂記翻譯字碼。
如此,中途不怕任何人拆開查看信件。
而王神仙也開始著手和蘇州府做海貿生意。
出于保密,他決定先不讓蘭芳公司摻和海貿,防止節外生枝
他現在很有錢,靠老本行“裝家”。
做海貿只是為了和李郁保持不那么緊密的構圖聯系,不得惹惱了他。
千萬不要以為自己到了海外,就真的自由了風箏的線還捏在幾千海里之外李郁的手里。
想到這里,
他就忍不住抽了自己一耳光。
還踏馬的和史密斯叫囂“為了自由,干杯。”
蘇州府,陽澄湖蓮花島。
寒風凜冽,十分刺骨。
商業大臣胡雪余、副大臣福成牽頭召開了一次規格很高的商界會議。
會議持續了3天,內容高度機密。所有參與者事先都經過了忠心考察,確保身在吳國這艘船上。
判斷一個成年人站哪頭的標準很簡單。
他的錢在哪頭,人就站在哪頭
參會人員或多或少都投入了不低比例的身家在生絲生意里頭。
“劉掌柜的,您也來了”
天成元票號南方的總負責人,劉金鑫連忙拱手示意,腦門后的一根辮子卻是很惹眼。
如今的吳國軍政人員大部分割了辮子。極少數是掩護身份需要,沒有割。比如情報署
而商界,則是4成割了,6成沒割
士紳群體,則是9成都沒有割
這些數據,李郁的案上都有。
辮子,就是忠誠的含量決定了自己未來對于不同群體,不同個人的正策。
“諸位,可知這動態囤積炒作是何意就是貨要流動起來,炒起來。在我們彼此之間,在清統區商人之間流動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本大臣可以和諸位交代一個實底了。先把價格炒起來,大約在明年夏季將所有貨物全部拋出,吳國只要現銀”
“陛下,也會拿出50萬兩與各位同進退。”
嘩,在場眾人都炸了。
議論聲不絕于耳,幾乎把屋頂給掀開了。
胡雪余慢悠悠的端起茶碗,撥了撥茶葉喝了一口。
和一旁的福成聊起了悄悄話
“令尊身體如何”
“謝國丈關心。家父大約是最近操勞過度,氣血兩虛,大夫吩咐靜養一段時間。想來無大礙。”
“是啊,歲月不饒人。”
“陛下高瞻遠矚,這么大的局,世間罕見吶。”
胡雪余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
“老夫私下都有些擔憂。生怕一個閃失”
“陛下天命所屬,老天爺自會照拂。”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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