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谷曹家,被太原府下來的騎兵抓了。
塞進囚車,全部押到了太原城內的按察使衙門,
一群獄卒手持皮鞭,蘸著鹽水把曹家的老太爺抽的死去活來。
按察使拿手帕捂著口鼻,親自坐鎮。
他的身后還站著一位便服男子。可看倆人說話的腔調,似乎便服男子來路比按察使還大。
“先生,您看”
“哼,天底下有哪個欠債的會承認自己有銀子呢繼續打,狠狠的打。”
沒過一會,
獄卒尷尬的來報,老頭死了。
按察使扭頭,望向后面的便服男子。
男子冷冷的說道
“臬臺,你入的20萬兩股已經要回來了。可我家大人的股還沒看見影子。您若是顧慮鄉親的情面,就把人犯移交太原府。太原府想必會替我家大人討回公道。”
“不敢,不敢。”
按察使眼一閉,心一橫。
低聲問道
“曹家,關押了多少人”
“回臬臺,共計54人。其中成年男丁21人,女眷12人,老弱孩童21人。”
“當著所有男丁的面,拷打女眷。如果還拿不出銀子,就給娃娃上夾棍。今日一定要榨出銀子。”
囑咐罷,
按察使就悄然離開了。他倒不是怕見血,而是接下來的事可能會突破人類底線。
只有那些獄卒們不在乎。
覺得這事蠻刺激,把昔日呼風喚雨的曹家當狗一樣整
便服男子一撩袍子下擺,翹起二郎腿坐上按察使那把尚且溫熱的椅子上。
冷臉喝道
“還等什么上手啊。”
“嗻。”
一盞茶的功夫,又交出來了20萬兩存銀。
而這名一口京腔的便服男子,并不滿足,說道
“有20萬兩,就有200萬兩。今兒我拍著月匈膛發個誓,接下來你們能問出多少銀子,總數的千分之二就歸你們了。爺知道,這年頭空口白牙的使喚人,沒個積極性,對不對”
獄卒們紛紛陪著笑,表示了決心。
“你們的臬臺是兩榜進士出身,心還不夠狠。對于曹家這種注定要消亡的家族,你們擔心什么擔心死灰復燃嗎”
“大人放心。小的們會拿出看家本領伺候曹家。”
便服男子滿意的離開了大獄,
接下來的場面太過變態。就算是他這個變態,也覺得心理不適。眼不見為凈
總之,曹家又吐出來了42萬兩存銀。
然后,就再也沒了。
次日清晨,大獄里拉出來了20具尸體還有一群精神失常的人。
知曉此事的人都感嘆,寶豐隆完了,曹氏家族完了。
按察使則是搖搖頭,感慨這世上有的銀子能欠,有的銀子不能欠
曹家和他的私交不錯,可如今自己真的無能為力,幸好還有曹家少東家在廣州躲過一劫。
如果他還算機靈的話,就應該找個偏僻地方安心躲上一輩子。
太湖畔,
李郁舉著燧發槍,輕輕扣下扳機。
白煙騰起,遠處的一只羊慘叫倒地隨后又掙扎著跑了。
很顯然,只是造成了擦傷
李郁搖搖頭,把槍遞給親衛。
范京在一旁恭維道
“陛下槍法如神,已入化境。”
“嗯,伱在諷刺寡人嗎”
范京笑道
“神槍手一槍百丈,可取獵物性命。陛下一槍三千里,北邊打中了乾隆偽帝,南邊打中了清廷的錢袋子,還順手把廣州口岸打成了烽火前線。這還不止,子彈的余溫還帶走了晉商八大家的身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