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廷在此設置巡檢司檢查來往客商,緝捕盜匪。
察哈爾總管哲勇,和馬忠義騎馬觀察了附近10里的地形。
鎮子北邊有一片小山嶺,山頭連綿。
大部分區域海拔在30丈以下。
“這仗不好打”
“不好打,也要打。老哲你的馬隊在山嶺下方駐扎保持威懾。娘的,在鄱陽湖平原打仗,簡直正中吳賊下懷。”
“放心吧。”
倆人很快就商量好了對策。
待吳軍趕到,面對面的打一仗。
鎮子外面是連綿的麥田,估計再有1個多月就可以收割了。
風吹麥浪,十分壯觀。
馬忠義皺眉,他懷疑吳軍在此時大規模進攻目的就是糧食
他心中暗自琢磨,
要不要干脆把麥田都給燒了。
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狠辣的想法。因為麾下兵丁忙著修筑營壘,打造盾車。
撫河,雖叫作河。
主干流下游水面寬度有1里。夏季時,其寬度甚至能達到2里。
河和河的差別,就和人和人的差別一樣,大的離譜。
當然了,馬忠義不傻。
一路都在尋找小支流渡河,避免風險。
還撥出了300兵負責看管渡河的那些小船,這是保命的后路。
他也不是怕死,主要是想保住寶貴的生命,更好更久的為大清為皇上效力。
望著河面,馬忠義突然產生了一絲危機感。
“老哲,你說吳軍水師如果突破了三岔口,從贛江航行至撫河,怎么辦”
“那完了”
“揚州江北大營那幫人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囤了幾萬兵天天吃干飯。他們那邊不給壓力,我們這邊被人家的水師摁著頭暴打。”
倆人對著濤濤河水,苦思冥想。
“主子,三江口巡檢來了。”
“帶過來。”
白胖的巡檢,一見面就雙膝跪地
“拜見二位大人。”
“免禮。你來告訴我們,封堵撫河或者贛江,有可能堵住嗎”
“啊”
白胖巡檢,見兩位將軍不是開玩笑,于是認真琢磨起了這個瘋狂的想法。
最終,
他搖頭
“河面太寬了,除非搬來半個廬山。”
馬忠義冷笑了一聲,換了個問題
“撫河有多深”
“很深很深。”
“你踏馬的做的什么巡檢,一問三不知。現在劃船給老子去量,每3里量一次”
被踹翻的巡檢狼狽離開,在綠營兵監視下劃著小船到處放秤砣。
哲勇覺得自己有點跟不上這位好兄弟的思路,皺眉問道
“封堵河道,和我們眼下這一仗沒關系吧”
“現在是沒關系。可以后的事誰說的清楚呢。”
“主子,大喜。”家奴劉路來了。
“什么喜”
“貴州綠營援兵來了,已抵達南岸。這位是他們派來接洽的信使。”
一名腳蹬草鞋,身穿半舊官袍的精悍把總,單膝跪地,拱手道
“鎮遠鎮標把總,寨方鬧拜見大人。”
馬忠義瞥了一眼,問道
“苗人”
“是。”
“你們有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