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回來了,帶回了關于3里外皖河口的情況。
“副總指揮,大事不妙。”
“慌什么?”
“皖河口炮臺附近有清軍戰船停泊。他們可以遙相呼應!而且他們已經有了戒備,戰船起錨在河中心停泊,炮臺周邊架起了拒馬,還增派了巡邏隊。”
鄭河安推開眾人,
跑到鎮子里最高的一處觀景樓頂,望著遠處隱約可見的炮臺火把亮光。
咬牙道:
“組織敢死隊,摸上去。”
“找夜里看得見路的弟兄們,酒肉可沒短了弟兄們。誰也別認慫。”
身邊的一群年輕士兵笑道:
“鄭大哥放心吧,狗曰的李文祥死了都沒慫。你當我們不如他?”
……
呼啦啦,
從沒有夜盲的士兵當中,湊出了300人敢死隊。
由于吳軍良好的伙食,在夜間可以正常視物的士兵比例很高。
輕裝上陣,單人彈藥攜帶不超過10發。
實際上,鄭河安覺得5發都嫌多。
除了刺刀,每人還帶了一把短刀。上去了得靠肉搏。
“弟兄們,炮臺那邊一打響,如果楊遇春還沒到,你們就給我趕著全鎮的老百姓舉著火把跑起來。”
“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一名親兵笑道:
“副總指揮放心,嚇唬人嘛。一看烏泱泱的都是火把,清軍嚇也嚇瘋了。”
皖河口炮臺,
是明亮親自督造,主體建筑是用的青石條和巨木,結構堅固。
依舊是老思維,將一半的火炮固定了炮口朝向,只能朝皖河入江口那一片射擊。
如今,吳軍突然在身后出現,
炮臺守軍雞飛狗跳,忙著將另一半可以移動的炮車對準后方。
……
太陽落山,大地墮入黑暗。
皖河口炮臺,墻上每隔3丈插一根火把。
清軍還在周邊地里點燃了十幾堆篝火。
鄭河安帶著300人的敢死隊悄悄的摸到了炮臺100丈外。
再向前,
就必定會暴露行蹤了。
他深吸一口氣,脫掉了外面的紅黑軍服,露出了里面的白色粗布襯衫。
“把命令傳下去,殺人的時候看好衣服,白襯衫就是自己人!”
軍令,低聲從隊頭傳到隊尾。
鄭河安又觀察了一會,
端起刺刀,低喝一聲:
“沖!”
他一馬當先,后面的人立馬跟上。
300敢死隊一路小跑向炮臺,最前面的人扛著十幾架從鎮子里搜羅的木梯子。
……
炮臺的防御重心在前面。
后方僅有一些臨時布置的拒馬、柵欄。
另有一道深2尺、寬4尺的壕溝,如此簡陋,想擋住虎狼士兵實在是癡人做夢。
但敢死隊在移開拒馬時,上面拴著的鈴鐺響了~
炮臺清軍聽見,立馬鳴鑼示警。
同時點燃火炮,甭管敵軍在哪兒,先轟為敬。
在軍官的督促下,清軍炮手們紛紛沖進炮位點燃引線。
紅衣大炮裝填緩慢,子母炮的射速卻飛快,轟鳴聲中,將大片的霰彈潑灑。
篝火的照耀下,
不斷有吳軍敢死隊員中彈倒下,痛苦的哀嚎。
鄭河安大聲吆喝:
“沖,沖上去。”
“沖的越快,越不會死。”
在他的感染下,
所有人悶著頭狂沖,幾乎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將木梯子架上了炮臺后墻。
臉龐稚嫩的敢死隊員們一手扶梯子,一手拎著燧發槍,踩著梯子就往上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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