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頂盔穿甲,拉開千里鏡就望見了那門大家伙。
臉色突變:
“壞了,賊兵把那種恐怖的炮運過江了。”
周圍的將佐連忙追問:
“哪種炮?”
“就是當初一炮就轟塌了杭州滿城的重炮,那一顆炮彈比一門劈山炮都重。”
有人臉色慘白,有人半信半疑,有人面露鄙夷。
重炮前進的速度慢如蝸牛。
從小黑點到輪廓清楚,時間已經過去了1個時辰,
“擊中賊兵重炮,炮手賞30兩。擊毀賊兵重炮,賞100兩。”
明亮豁出去了,
大聲吆喝著激勵士氣。
炮手們眼睛發亮,使出了看家本事。
這面城墻布置有5門紅衣大炮,2000斤到4000斤不等。
一名經驗最為老道,曾經參加過金川之戰的把總,瞇著眼睛用手比劃測算距離。
“再調高1點,往那邊挪1點。”
炮手們赤膊,繃住呼吸。
把總站在紅衣大炮后面,閉著眼睛目視瞄準了半天。
“開炮。”
轟,周圍人耳膜震動。
白煙散去,終于看清了炮彈落點,起碼差了70丈。
把總立馬竄到第2門炮旁邊,發號施令。
這一次距離近了,但是炮彈歪了,擦到了一架盾車,導致歪斜。
剩下的2門炮也是一樣。
雖然有斬獲,但是未曾命中重炮。
“娘的,火藥不對。”
把總摘下涼帽一摔,劈手奪過炮手手里的半個瓢,發力將火藥桶用力的抖動搖晃。
炮手們面面相覷,知道把總大人是在找顆粒火藥。
清軍的炮術太依賴個人經驗。
火藥質量差異很大,裝藥量也是各憑手感,也沒有炮瞄裝備
更沒有歐洲同行的拋物線、彈道學。
與此同時,
在楊遇春的建議下,
扛著土袋子的士兵從兩翼往前沖鋒。
沖到距離城墻2里之內,就扔到地面,壘起3層的土袋子作為屏障,防炮。
實心彈靠彈跳實現路徑殺傷。
以清軍原始的炮瞄技術,直接劃過天空命中目標的概率就好似你拿著1文錢,去佛前許個幾千萬的愿。
不能說概率為0,只能說想的挺美好。
2里外,
重炮停下了腳步,開始裝填,調整。
中途死掉了20幾頭騾子,8架盾車中彈散架。
其余盾車,散面分布保護重炮。
突然,
城墻上一發實心彈直勾勾的打了過來。
落在正前方20丈,正好命中盾車,四分五裂。
炮彈又繼續彈跳,沖垮了2道土袋壘墻,最終動能耗盡,停在了重炮前2丈處。
所有炮手都嚇傻了。
望著那顆沾染著泥土,冒著熱氣的鐵球。
“還愣什么?快點。”
炮長一聲后,所有人齊刷刷加快速度。
城墻上,
明亮下令所有火器一起開火,賭個概率。
霰彈亂飛。
重炮旁邊的1名炮手一聲不吭的倒了下去,腦袋被1枚霰彈擊穿。
2里,這是一個很尷尬的距離。
許多火炮都能夠得著,尤其是制作優良的劈山炮,準頭高,居高臨下打威脅很大。
清軍肆無忌憚的集火攻擊重炮。
一枚呼嘯而至的1斤重實心彈,將一名忙碌的吳軍炮手攔腰打斷,然后又擊中了重炮的炮車。
好在全鋼炮車足夠堅固。
留下了一處被血肉涂抹的明顯凹陷,但不影響使用。
鄭河安急的額頭冒汗:
“集中所有抬槍,掩護。”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