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邪惡的想法開始發酵。
只猶豫了十幾息,
他蹭的拔出佩刀,起身走過去,干凈利落地抹了那表情呆滯的綠營兵脖子。
動脈血液噗噗向外噴涌,隨即被干涸的土壤吸收。
周圍人麻木的看著這一幕,卻不知何意。
接下來的事就突破了人類的底線。
海蘭察揮刀劈砍,大卸八塊,然后撿起一根長矛挑起其中一塊~
走向了火堆!
……
綠營兵看呆了,不知是誰發一聲喊:“快跑啊。”
隨即,
內部沖突陡然爆發。
索倫人刀劈槍挑,控制了局面,滿地都是綠營炮手的尸體。
夜幕下映照著一群惡鬼猙獰的嘴臉。
海蘭察拎著刀,
望著這些瑟瑟發抖好似小雞仔擠在一起的幸存炮手:
“你們一起吃,吃飽了明天陪著我們一起血戰。”
夜幕降臨~
吳軍吃的飽飽,一半人休息一半人戒備。
接近子時,
苗有林心中不安,出帳望著5里外安靜的清軍大營。
皺眉道:
“伱說他們這會在干嘛?”
鄭河安搖頭,他也覺得清軍那邊有點安靜的可怕,不符合常理。
……
“老鄭,那些降兵明天要納投名狀的。”
“我知道!”
倆人沉默不語,各懷心思。
清廷組建的5萬淮西新軍,死傷過半,12000余人做了俘虜。
還有數千殘兵在廬州人劉黃通的率領下,偷營未遂。
東大營的守軍依靠工事用火槍和大炮打出了不錯的戰績。
之后,
又有奉命增援的近衛軍團1個營聞訊趕至。
劉黃通部大敗,丟下了幾百具尸體。
1艘水師火力支援艦藏在蘆葦蕩里,在潰兵泅渡時才劃槳駛出,向四周瘋狂傾斜霰彈,反復碾壓。
東水道打成了紅河~
河面上漂滿了尸體。
劉黃通負傷,僅帶500余人狼狽渡過東水道消失在了夜幕中,沒來得及下河的數百人立馬棄械,跪地做了俘虜。
……
鄭河安想的是,
明天投名狀的難度不大,清軍餓了一天一夜,個個好似軟腳蝦。
苗有林想的是,
這么多的降兵,若是集體編入第2軍團還得了?不可能的事情。
釋放?
那清廷只要收攏殘兵,立馬又是一支成熟的軍隊。
放又不能放,用又投鼠忌器。
當晚,
苗有林輾轉睡不著,跑去了中軍大帳。
說出了他的擔憂~
一向不茍言笑的林淮生對他罕見的客氣,主動倒了一杯茶:
“苗大人,你的顧慮很有道理。有什么具體的想法嗎?”
“下官建議甄別。凡是不愿獻上忠誠的,那就只能~”苗有林停頓了一下,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不能放走。”
……
次日黎明。
太陽剛剛躍出海面,吳軍這邊炊煙繚繞。
士兵們吃飽喝足。表情輕松,準備摘果子。
餓了一天一夜,清軍這會只怕弓箭都拉不開了~
瞭望車上的瞭望哨伸長了脖子,直勾勾的望了半天。
猶豫了好久,他決定順著桿子溜下。
“報~清軍似乎沒餓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