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結到贛州府的第5軍團士兵逐漸增多,總兵力超過6000。
時機已成熟!
苗有林召集所有軍官,宣布了他的進攻令:
“本官決定,放棄追剿進山的南贛鎮殘部,軍團主力向西南進軍,越過大庾嶺,攻破梅關,拿下南雄府。”
“諸位,有什么疑問嗎?現在立即提出來。”
眾軍官沸騰,
隨即有人問道:
“總指揮,攜帶大炮嗎?”
“當然!而且要帶上軍團所屬的所有12磅炮。”
“總指揮,大軍所需糧草怎么安排?”
“便攜干糧全部帶走,另外在周邊各府籌措一批軍糧。之后,咱們就在南雄府開飯。”
“總指揮,清軍南贛鎮會不會偷襲?”
“求之不得。老子巴不得他從烏龜殼里跳出來,省的進山到處尋他。”
“總指揮,我軍的棉衣棉被還未送至。”
“不等了,我軍越過南嶺就不需要御寒棉衣了。廣東那邊肯定比江西暖和。好了,諸位,有信心嗎?”
“有!”
軍官們狂吼,瞬間屋內氣溫陡升。
……
廣州城,
依舊是行人攘攘,熱鬧非凡。
停止一口通商后,似乎并沒有影響這座城市的活力。
實際上,相關從業者紛紛被迫改行,沒空哀嘆,將愁緒化為壓力努力的掙那一日三餐。
反倒是總督和巡撫,頗為憂愁。
“趙撫臺,聽說你又調撫標下鄉彈壓亂民了?”
“哼,一幫刁民,糾集宗族,抗稅抗糧。本官忍不了了,抓了首犯砍了幾顆首級,殺雞儆猴。”
兩廣總督伊爾杭點點頭,
感慨道:
“大清立國百余載,兩廣還是首鼠兩端、心懷不軌。”
“依本官看就得殺,殺的太少了。”
趙士生白凈的臉皮漲紅,言語有些失態,毫無曾為翰林院庶吉士的斯文優雅。
他是被氣的。
廣州府下轄花縣,
鄉民糾集百余人公然攔住道路不讓衙役們進村。
……
惠州府下轄的海豐縣、陸豐縣更牛皮,36家宗族聯合給縣衙遞帖子。
說今年田地收成不好。
洋毛子商船也不來了,生意都停了。
現在各大宗族是又窮又狠,縣里要是敢催糧,那就是不給大家活路。
以前的欠賬,交不了。
明年的錢糧,估計也交不了。
知縣看了帖子嚇的魂飛魄散,立馬派人到省城求援。
要知道,
縣衙里的一些書吏衙役,也是背靠宗族。
如果這些地方宗族鐵了心要鬧事,估計會有當差的偷偷打開城門歡迎阿公率族人進城吃夜宵。
……
伊爾杭同情的給趙士生遞上一杯涼茶:
“坐,消消氣。伱也知道,南方人素來和朝廷離心離德。距離越遠,越叛逆。”
“制臺!粵海關已經關門了,若是再丟了本省的錢糧賦稅,我,我們怎么向朝廷交代?”
“別急,別急。圈里不是還養著一群肥豬嗎?再宰幾頭抵燃眉之急。”
趙士生眼珠子一轉,問道:
“制臺是說十三行行商?”
“不然呢?”
“制臺英明。如今朝廷危難,是該動他們了。”
伊爾杭笑笑:
“來啊,傳本督軍令,調兵圍了潘家、盧家、謝家。抓人抄家。”
“嗻。”一名戈什哈恭敬接令,想了想又問道,“大人,以什么罪名?”
“通夷罪。”
戈什哈剛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