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了天地會總舵主。”
在這場亂局當中,
幫會是最沒有威脅的存在,南澳鎮標以快蟹船機動出擊,很快就把這些幫會分子的據點一一搗毀。
……
吳國商業副大臣賴二,此時在騎馬逃亡。
咬牙切齒道:
“廣東大好局面,硬是被你們攪的一塌糊涂。”
“你們不就是想搶占地盤將來好在陛你們現在又出城野戰,這不正中清軍的圈套嗎?”
旁邊的陳太公訕訕道:
“別罵了,別罵了。”
熟料賴二罵的更大聲了:
“本官真是被你們害苦了。不該貪心的時候你們太貪,該狠的時候伱們又不夠狠。大家一塊去死吧!”
眾人默然,
宗族血脈大于天,哪怕有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要試試~
黃太公突然冒出一句:
“我們大約是被廣府幫會賣了。”
眾人默然,事到如今一切都晚了。
……
次日,
4000多宗族聯軍在揭陽縣北面被清軍包圍。
廣東水師以舢板、快蟹船運兵,直接繞到了他們的前面。
雙方纏斗,清軍咬著不松口。
次日,又有2路尾追的清軍趕到,將宗族聯軍包圍,逐步壓縮空間。
從戰船卸下大炮輪番轟擊后發起沖鋒。
宗族聯軍士氣低落,血戰大半天,終究全軍覆沒。
賴二當場自盡保全了氣節。
清軍砍下宗族聯軍的首級,戳在木棍上沿海灘豎立。
之后繼續鏟村116處,凡到之處,人畜皆屠,村子燒毀,水井污染,手段狠辣血腥。
一時間,
粵東人人自危,似乎明清迭代的記憶又回來了。
……
水師著手返航,疍字營留下一部在潮州府繼續肅清余毒。
捷報先傳到廣州,
總督伊爾杭、巡撫趙士生狂喜,聯合上奏為關達官請功,同時請求朝廷派滿蒙馬隊從湖南入廣西,增援廣州。
駐大虎山島的家眷們過了一個姍姍來遲的肥年,他們拿著銀子上岸購買豬肉、大米、牛羊、糖、點心、鞭炮、布匹,還有新的船只。
榜樣是如此耀眼,
一時間,
游弋在珠江流域和外海流域的窮困疍民駕船蜂擁而至虎門寨,請求收下。
18世紀,
打漁是高危職業,而且不掙錢。
放在以前,賤籍疍民進入水師當兵想都不敢想,可現在官府居然青睞疍民。
即使以后不能上岸,掙到了錢換條更新更大的漁船也好啊。
……
珠江口,向南數十海里。
萬山海域。
一支由兩艘4級風帆巡洋艦、兩艘6級快速艦組成的艦隊,劈破斬浪向北而來,船尾掛著紅白藍三色旗幟。
尼德蘭艦隊從爪哇島出發,
目標——廣東沿海。
分艦隊指揮官,蘭德,正在寫航海日志:
“1778年2月14日,東印度公司駐爪哇第2分艦隊于廣東以南150里海域,擊沉暹羅大米船2艘,俘虜1艘,他們的目的地是大沽口。韃靼人突然翻臉,打破了兩國長達百年的傳統友誼。公司在廣州損失雇員水手2000人,商船37艘,總損失高達288萬盾(折合白銀105萬兩)。”
“這是野蠻對文明的踐踏。第2分艦隊決定為尼德蘭7省民眾拿回本該屬于他們的金幣。”
寫完最后一個字,蘭德滿意的將鵝毛筆放入墨水瓶~
端起桌邊的葡萄酒品了一口。
“感謝上帝。”
……
雖然清帝國的海禁令短暫影響了公司的業績。
南海航線蕭條的,就連海盜船都不來了。
可是,
這也給公司高層平賬提供了一個不錯的機會。
尼德蘭東印度公司的輝煌期早就過去了,如今公司就像是一條航行了30年的海船,腐爛不堪。
無數相關人士像藤壺一般吸附在船底。
哪怕航線順風順水,破船也跑不出3節航速。
公司連續交了2年的虧損財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