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
原本就和吳廷暗戳戳保持聯系的惠州府同知聯絡了很多盟友,說服了惠州綠營大部分軍官。
畢竟,
吳軍隨時兵臨城下,大家都顯得很通情達理。
……
3日后,
當奉命前來接收的吳軍1個營抵達城外,豎起軍旗。
這幫人立馬打開城門放下吊橋。
知府陳嘉林破口大罵,然后大哭著爬上垛口想跳城盡忠,卻被一旁急于悔過的惠州協副將揪著官袍,死死摁在城磚上。
耳邊只聽得,
那廝對城下吳軍大聲吼道:
“弟兄們快上來啊,本官抓住了知府,本官要反正。”
次日,
倆人五花大綁押至鬧市,陪綁的還有幾十號男丁。
出于謹慎,
吳軍將惠州城內的部分“中立派”也打成了死囚。
這里面有冤枉的。
但是,
既然他們沒有參與同知的里應外合計劃,也沒有在那封“效忠書”上簽字畫押,那就不算太冤枉。
全城那么多士紳商賈都按了手印,就你們一小撮想置身事外?
……
庶民可以中立,官紳沒有資格中立。
選邊站,可能死亡。
騎墻派,不得好死。
這就好比獵人驅車進入草原。
螻蟻可以照舊生活,只要別被車輪碾壓。
而草原上所有的大型動物無論草食肉食,都要做出反應。
躲不過去的~
在嚴刑拷打,有意唆使下。
自知必死的惠州知府、惠州協副將本著“多拉幾個混賬一起下地獄”,瘋狂攀咬“中立派士紳”。
軍法官頻頻點頭,簽發逮捕令。
一口氣把5家士紳、2家商人給送上了刑場。
……
吳軍乃文明之師,在火藥相對緊張的情況下依舊慷慨的選擇了最文明的方式——槍決。
槍響之后,
一來減少隱患,二來為軍費增加收入。
改朝換代的戰爭,
多少生靈涂炭,多少世家化為灰燼。
傷亡士兵、死難百姓何其多。
誰是無辜?誰是有辜?說不清,更分不清!
無非是各憑本事,各安天命罷了。
要么選邊入局,拼死搏殺。
要么尋求庇護,攀龍附鳳。
當然,
漂洋過海遠離紛爭也是一種選擇。
……
第5軍團小股兵力四出,忙著接收地盤時。
近衛軍團主力終于趕到,
車轔轔馬蕭蕭,槍在肩刀在鞘~
入城后,
士兵們進入軍營休整,軍需官忙著補充彈藥給養,軍醫采購藥材,疏散病號。
兩廣總督府,
營級以上軍官個個筆挺肅立。
李郁走進會議室:
“坐。”
眾人才齊刷刷落座,然后摘下軍帽。
……
李郁環視了一周后,高聲說道:
“土客之爭,規模愈發宏大,過程愈發殘酷。這一切都是清廷在搗鬼~他們想留下一個烽煙四起的廣東,讓寡人投鼠忌器。”
“帝國需要一個安定、平穩的廣東。為此,寡人決定~”
軍官們齊刷刷起身,接受命令。
“斥候營立即出動,探明四邑廣府團練和粵西客勇的最新消息。”
“明日,炮兵先行開拔,進駐高明縣。”
李郁停頓了一下,遲疑道:
“重炮亦攜行。”
“其余步兵各部就地休整,待命。”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