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4萬多婦孺老弱,也會拿起武器廝殺到底。損失肯定很大,但沒辦法。
對面,
廣勇也意識到最后的時刻快到了。
文元德不停發號施令:
“開平團練聽令,務必護住我軍火炮。火炮若有失,你們就自盡以謝祖先吧。”
“遵命。”
“鶴山團練聽令,大炮轟塌圍屋之后,你們第一波發起進攻,注意陣型配合。”
“把輜重大車拉到前面,間隔擺放,每段之間留出20丈的空擋。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客民兇悍,不可小覷~”
“派人召集后方青壯,男丁15以上50以下,全部持械到場。今日這一仗,本官要畢其功于一役。”
……
文元德不停發號施令,
他頭一次發現,自己居然很有軍事天賦?能指揮這么大規模的戰爭?
掛個兵部左侍郎銜,也綽綽有余。
不過,
側翼突然有人大喊:
“不好了,東邊在過兵。”
眾人愣住了,
過什么兵?官兵?賊兵?哪家的兵?
文元德拉開千里鏡,只一眼頓覺后背陣陣發涼。
紅黑軍服,騎兵!
吳軍來了~
很快,
雙方都注意到東側平原出現了一支小規模騎兵,僅有200人規模。
……
圍屋內,
據守的客勇沉默片刻,爆發出瘋狂的歡呼。
“援兵來了,援兵來了。”
有人哭,有人笑,有人甚至跑上屋頂揮舞衣服示意。
反觀廣勇一側,
手忙腳亂,不少人心虛亂跑。
文元德急了,
刷,拔出腰間從未染過血的佩劍:
“傳令全軍,不許亂跑。非吳軍主力,小小前鋒而已。”
四邑團練的軍官們連忙出動,
花了半刻鐘,重新穩住己方秩序。
戰場陡然安靜的可怕,無數雙目光投向遠處的吳軍騎兵。
……
200騎,
一半來自近衛軍團,一半來自警衛處。
騎兵沒有奔跑,就是勒馬慢速,如墻前進。
旗手握著一桿金絲鍛面軍旗,上面繡著的“吳”字很惹眼。
騎兵們左手握韁,眼光冰冷。
作為大軍先遣,
他們的任務是:震懾、傳話。
領頭一軍官突然縱馬前出,
將軍旗用力插在地面,高聲呼喊:
“陛下有旨,所有人原地不許動。各派一人過來,和平談判。”
喊話正中文元德下懷,
他眼珠子一轉,指著自己侄子:
“你去探一下口風,其余人備戰。”
“是。”
……
沒一會,
土客雙方各派出一員信使,徒步走到旗幟旁。
近衛軍團的一員準尉,抽出燧發槍指著2人:
“把刀放下。”
倆人一聲不吭將佩刀放在地面,互相保持著2丈距離。
“談什么?”
“陛下有旨,土客械斗,事出有因,放下武器,既往不咎。”
文元德的侄子輕蔑地笑了:
“我們是官,你們是反賊,有可能嗎?”
準尉笑了:
“省城在我們手里,督撫衙門也在我們手里。小小四邑烏合之眾,你說,咱們誰是官誰是賊?你若真有底氣就回吧。”
“不過,我得提醒你們。現在還有的談,待會5萬大軍到了,咱們就沒得談了。”
“這封書信拿回去,給你們管事的看。”
……
文元德侄子接過信件,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很清楚,
如果真有底氣,叔父就不會派自己過來了。
廣勇,
不可能是吳軍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