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天下太平,徐州的存在感就低的令人發指,甚至不如某些邊疆風景秀麗的小鎮。
……
前面,
槍聲陡然響起。
荊州八旗斷尾求生,留下了1000人依托被廢棄的小村寨阻擊。
鄭河安在千里鏡中望的真切。
冷笑:
“留下3個步兵營,1門炮,不要進攻,圍困他們。”
“是。”
大隊人馬繞開官道,
多走了2里路,繼續追擊。
從荊州到宜昌,官道就這么一條,不怕荊州八旗改道,除非荊州將軍恒齡放棄所有輜重還有婦孺。
鄭河安想到這里,
催馬沖到一處小土坡,
大吼道:
“弟兄們,湊出一個輕裝步兵連,除了彈藥什么都不帶。作為大軍的先鋒,給老子玩命的跑,日落之前必須咬住八旗。”
……
路邊,
自詡腿腳好、想立功(掙錢)的一個步兵連,扔下了滿地的零碎。
然后,
撒丫子飛奔。
半個時辰后,
他們終于望見了前方的灰塵。
少尉摘下葫蘆,一頓猛灌清水,
又撕下干餅塞進嘴里補充能量。
所有人摘下燧發槍裝填完畢后,追了上去。
沒過多會,
就望見了狼狽奔跑,隊伍臃腫的荊州八旗。
一陣槍響,
擔任后衛的騎馬旗丁倒下20幾人。
……
坐在大車上的荊州將軍恒齡,捂著受傷的右臂掙扎著起身。
“報~吳軍先鋒追上來了,正在和后衛交火。”
“多少人?”
“不,不知道。”
在場所有將佐,表情悲涼的望著恒齡。
等待主心骨做出最后的決斷!
實際上,
就2條路,一曰生路,二曰死路。
生路:
僅存的500名旗丁上馬,果斷丟棄所有輜重婦孺,不回頭的往西跑,跑進大巴山。
死路:
全軍回頭,拼死一搏。
生路和死路,
就像是平行線,永遠不相交。
但是根據最新數學理論,平行線也許有極其微小的概率,相交~
……
恒齡摘下頭盔,
用完好的左手揉搓面皮,淚珠滾滾低落。
周圍人齊刷刷跪地:
“主子,要死死一塊。”
“拼了!”
“對,和漢賊拼了。”
要說,還得是西北駐防八旗有血性。
換了京旗爺們,說不定就選生路。
恒齡那張因失血過多泛白的臉龐,也變的紅潤起來。
他爬上大車頂,
望著周圍熟悉的一張張面孔。
竭盡全力,
吼出2個字:
“死戰!”
……
數千人跟著怒吼:
“死戰!”
解下所有輜重大車,將戰馬和馱馬分配給旗丁拼湊騎兵。
恒齡忙著分發武器,
將自己的弓箭遞給一個少年:
“六子,送給你了,上了戰場精神點,別給咱西安八旗丟臉。”
“嗻。”
他又將自己的火槍遞給一名頗有顏色的婦人:
“拿著。”
想了想,又解下自己的順刀遞給她。
婦人臉色微微一變,隨即說道:
“將軍放心,奴家不會被俘虜。”
恒齡笑笑。
還是叮囑了一句:
“千萬不要心軟,否則生不如死。”
……
一路追擊,陡然察覺到不對勁的吳軍尖兵,立馬就溜進了官道周圍的一處巡檢司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