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這個手眼通天的走私商。
阿桂和趙莊文相視,苦笑。
“阿帥,我突然悟了。”
“我也悟了。”
倆人好似打啞謎,并不說透。
但在內心里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一直以來最大的恐懼,后方隨時刺來的那柄利劍暫時入鞘了。
阿桂心里跟明鏡一般。
就剛送走的那個喝多了甩著黃毛唱《詩經.滇風.想女人》的家伙,成色10成吳。
當初順利逃出云南,恐怕也是人家故意放水。
……
阿桂和趙莊文一邊吃炸花生,一邊吹著這個季節的干燥涼風。
沉默!
遠征軍就像是這盤子里的花生米,被人家一顆一顆的夾起來,仔細端詳。
“莊文,以后的路怎么走?”
“路怎么走,恐怕我們自己說了不算。”
阿桂冷靜的點點頭。
如今的遠征軍不缺糧食,但奇缺火器火藥,缺棉布、缺金屬工具。
當然,第一緊缺的還是火藥。
和貢榜王朝打了2場防御戰,消耗巨大。
……
農歷10月到2月是涼季。
顧名思義,就是氣溫相對涼爽,降水相對稀少的季節。
適合遠行!
黃生的效率很高,10日之后就在密支那,和遠征軍交割了貨物。
第7軍團的士兵便裝押運。
槍彈分離,交割的很謹慎。
遠征軍接手了5船軍火,沿伊洛瓦底江運到八莫城以南100里處,上岸改陸運。
50里外,
就是兩軍對峙的前線了。
遠征軍玩的是烏龜防御戰術。
……
長期對峙,急的是貢榜王朝,而不是自己。
拖的時間越久,對自己越有利。
貢榜軍隊發現在陸上突破不了,就打起了水路的主意。
很遺憾,
伊洛瓦底江面,十幾條手腕粗的鐵鏈鎖江,兩側樹堡還有弓箭、火器夾擊。
貢榜王朝的水軍強行突破了3次。
皆被上游的縱火船逼退。
阿桂的軍事經驗很老道,很老辣。
……
這次,不同以往。
遠征軍居然主動選擇離開壁壘野戰,貢榜軍隊自然求之不得。
兩邊擺開陣勢。
甫一開戰,
手持新式燧發槍的清軍步兵肩并肩,跟著三角軍旗大步前進。
對面統3萬貢榜大軍的主帥孟魯,大駭:
“清軍居然裝備了大量燧發槍?狗曰的法蘭克東印度公司,兩邊賣軍火。”
“頂上去。”
“戰象兵,破陣。”
……
70頭龐然大物嘶鳴著沖出本陣。
清軍陣中沖出一排大力士。
他們將火把戳在地上,點燃圓球炸彈,然后往前猛沖,就像投擲鏈球一般將炸彈用力甩出~
戰象雖然經過訓練,對鑼鼓、箭矢、刀刃基本不懼,零星的鉛彈也不能對厚皮造成損害。
但是遇上爆炸、大火,照樣畏懼。
銘刻在生物基因里的恐懼本能是無法消除的。
一口氣投擲了上百顆圓球炸彈,爆炸猛烈。
戰象群被炸的往后潰逃。部分戰象在馭手的控制下避開本陣,從兩翼潰逃。
可還是有幾頭戰象踩進人群。
密集列陣的燧發槍手傷亡慘重。
……
清軍的擲彈兵,繼續背負炸彈往前跑。
身后跟著三排燧發槍兵。
這種瘋狂的架勢,讓孟魯心生畏懼。
他抽出彎刀,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