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被一腳踹翻。
他望著那名憤怒的士兵從地上撿起短劍一劍戳穿了自己的咽喉,然后,抬起一雙沾滿紅泥的軍靴狠狠跺下。
劍格入喉。
……
一名參謀匆匆找上胡之晃。
“司令官,那邊可能是沙皇。”
“殺什么”
“沙皇,就是羅剎的皇帝。”
“你確定嗎”
“不是很確定。”
胡之晃渾身熱血沸騰,狂性大作,抽出佩劍:
“擂鼓,第2軍團,沖鋒”
“抓住羅剎皇帝,奇功一件。”
鼓聲大作,大纛旗左右劇烈搖晃,司令官領頭,所有人好似瘋魔沖向敵軍。
一刻鐘,擊破羅剎人連續4層線列步兵防線。
兩刻鐘,雙方數萬人糾纏在一起。
在一眼看不到頭的黑土地上,數萬名語言不通的士兵們殊死搏殺。
在更廣袤的上千平方公里的戰場上,數百人各自為戰,雙方都失去了統一指揮,
……
兵敗如山倒
亞歷山大一世在忠心侍衛的攙扶下爬上戰馬,拼命逃跑。
身后是一敗涂地的戰場。
胡之晃繳獲了亞歷山大的大纛旗,但沒能找到人,漫山遍野都是敵人,沙皇又不穿明黃龍袍,實在是不好辨識。
分割,圍殲。
馭馬牽引的75步兵炮四處游擊,遇到原地據守的敵軍空心方陣就默默開一炮。
一炮下去,遍地是掙扎慘叫的羅剎士兵。
……
一招鮮,吃遍天。
吳軍炮兵愛死了苦味酸開彈,逢戰必用,炮彈開路,步兵分割。
上百萬吳軍向西北、向西、向北各個方向發起進攻,好似熱刀子切黃油
一天,兩天。
慢慢的,李郁身邊只剩下近衛軍團。
他已經完全喪失了對整個戰場的指揮權,糟糕的通信技術、糟糕的道路情況,糟糕的時代。
只能靠各個軍團發揮主觀能動性了。
反正,民兵的主觀能動性很積極,成群結隊的踩著泥濘的黑土地走向未知遠方。
一種盲目的信心充斥著這百萬烏合之眾的內心。
他們篤定:
一定贏,肯定贏。
前方財物堆積如山,腳快有,腳慢無。
……
李郁集中了所有的輕騎兵,告訴他們向四面八方傳令:
“收縮兵力,盡量向東靠近北頓涅河,方便后勤補充糧彈。敵軍已被切斷后勤,潰敗只是時間問題,攻擊可暫緩。”
“命令海軍,務必頻繁巡航,封鎖第聶伯河。”
“告訴奧斯曼人,復國就在眼前,但他們此刻最應該做的不是收復失地,而是在赫爾松登陸之后,立即向西展開進攻,把恐慌燒到歐陸腹地。”
騎兵一隊隊離開,消失在平原盡頭。
李郁極目遠眺,感慨:世界和平,還得自己來守護啊
……
第聶伯河入海口,西岸,赫爾松城外
聯軍丟棄了5000多具尸體。
4個負責進攻步兵師見勢不妙,一哄而散,回家!
這仗已經輸了,沒繼續努力的意義了,保命要緊,趕緊走,往西走的越遠越安全。
稍有經驗的老兵都知道,東岸很快就是人間地獄
都不用打。
斷了后勤,餓都餓死人。
幾百萬人無糧可吃的場景,撒旦見了都要垂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