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弘,也就是這位新來的許執事,上下打量了柳子默一番,撇嘴道
“果然是凡人凡骨沒有絲毫修為在身”
“昨天就是你在藏書閣頂撞岳師兄,導致他被守書人前輩責罰,可對”
“一個小小的雜役弟子,竟然敢頂撞真傳,真是不知死字該怎么寫”
“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再去藏書閣了,青云峰的丹鼎閣還缺一個試丹童子,就由你先去頂上吧”
果然。
哪怕岳知信已經死了,也擋不住有人想要巴結青云主峰,巴結岳知信的師尊或是師兄弟。
而眼前這位許弘執事,明顯就是想要代柳子默來表忠心。
否則,若是岳知信的師尊或是師兄弟真的懷疑到了柳子默的身上,怕是早就已經直接殺了過來,哪里還會再搞這樣的小動作
“許執事,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柳子默緩緩挺直身形,伸手將懸掛在腰間的那枚專屬令牌取下,伸放到許弘的眼前,淡聲道
“我如今已經是藏書閣專屬雜役,直接受藏書閣守書人前輩的管轄,許執事怕是并沒有權利將我調離”
“若是許執事實在看我不順眼,現在就可以到守書人前輩那里請示,看看能不能將我調走”
許弘的神情一怔,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柳子默手中的書閣金令。
做為雜役殿的新執事,同時也是在青云仙門內廝混了十數年的老牌外門弟子,他自然是知曉藏書閣專屬令牌的威能。
哪怕只是一枚小小的雜役令牌,也絕對不是他這樣一個小執事所能冒犯的。
所以說,這個廢柴雜役,是真的攀上高枝,入了守書人前輩的法眼了
昨天守書人前輩出手教訓岳知信,并不止是因為岳知信擅闖藏書閣,而是守書人前輩在刻意為柳子默出頭
想到這里,許弘不由心頭一顫。
感覺自己似乎走了一步臭棋。
之前光想著要討好青云峰田長老一脈,卻忽略了守書人前輩真正的態度。
在剛來雜役殿時,他就曾聽職守的弟子提起過,說是藏書閣的守書人曾經向唐大海知會過,很是滿意新去的雜役弟子,不希望再頻繁更換。
只是當時,他并沒有太過在意。
畢竟,誰也不會想到,守書人前輩竟然真的會看上這樣一個凡人凡骨的廢柴雜役。
可是現在,特么連書閣金令都已經被守書人給送出,他要是再不明白守書人的意思,那他可就真的能把自己給蠢死了
如果說,像是劉筠那樣一個剛剛入門,甚至連筑基境都還不是的真傳弟子,他可以不給面子,可以完全無視。
但是守書人,那可是能與峰主平起平坐的超級大佬,他別說是得罪了,連絲毫的不敬都不敢有木有
“呵呵,柳老弟說笑了,你能得守書人前輩如此青睞,自然是福緣非淺,老哥我恭賀都還來不及,又怎么敢從中作梗呢”
許弘瞬間就變了臉,不但直稱柳子默為老弟,更是還彎起了腰身,陪起了笑臉。
“不瞞柳老弟知曉,方才真不是老哥我故意找你麻煩,實在是岳真傳那邊出了意外,而你又剛剛得罪了岳真傳,所以便有人遞過話來,不想讓你好過”
“老哥我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執事而已,上邊有了吩咐,我哪敢輕易違背,所以”
許弘擺出了一副苦臉,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推給了岳知信,還有不知名的“上邊”。
柳子默裝作很是理解的微微點頭,將腰牌再次懸掛于腰間,輕聲向許弘問道
“敢問許執事,現在我可以回去休息了嗎”
“柳老弟請便,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