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宏清心中一片灰暗,眼中也再沒有了之前傲人的光彩。
他知道,待四海賭坊中的所有人都被殘殺殆盡的時候,他這個工具人也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他的死期也就要到了
更可悲的是,哪怕是死,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死在了誰的手中
對方根本就不給他半點兒說話求饒或是問詢的機會,明擺著就是想要讓他死不瞑目
同一時間。
四海賭坊的后方的內庭住宅區,一直都在密切關注著賭檔內情形的田鑫、石震林等四人,也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怎么會這樣”
“好好的一場必殺局,怎么就突然變成了這般模樣”
“那個歐陽宏清可是半步飛升境啊,連他都在對方的手中走不上一個回合,這債還怎么平”
“誰特么能想到,這次謀算咱們四大賭坊的人,竟然會是一位飛升境的超凡”
“這特么有意思么”
“堂堂一位飛升境的超凡,竟然親自下場欺負咱們四個小小的根本就上不了臺面的賭坊,他特么圖什么啊”
“你想要我們賭坊直接明說就好了呀,有必要搞東搞西整得這么麻煩嗎”
“”
四大賭坊的坊主在看出了柳子默竟是一位飛升境的超凡后,全都欲哭無淚,郁悶得想要罵娘
早知道謀算他們的人竟是一位超凡大能,他們還反抗個屁啊,早就已經洗干凈了脖子,主動跪地乞降了啊有木有
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們四家賭坊的產業,根本就不配讓一位飛升境的超凡出手。
但凡對方表露出一絲想要侵占的可能,他們四個肯定會敲鑼打鼓主動把自家的產業全部奉上啊
他們巴不得能有機會可以攀附上一位飛升境的超凡大能呢,只是一直都苦于沒有門路。
可是現在,他們卻苦逼的站在了一位超凡大能的對立面,這不是要了他們的老命了嗎
“哥幾個,現在可不是沮喪抱怨的時候,接下來咱們該怎么辦,倒是快點兒拿出一個章程來啊”
“否則若是前面的人全都死光了,可就要輪到咱們哥幾個了”
郭元吉苦著一張老臉,切聲開口。
四人之中,就數他最年輕,同時也最怕死,他可不想自己以后的大好年華,就直接終結在了這里。
“還有個毛的辦法,對方明顯已經殺紅了眼,下手毫不留情。咱們就算是跪地求饒,那兩位殺星都未必會眨一下眼”
田鑫似乎已經看出了他們稍后的命運,認命般的跌坐在椅子上,眼中滿是絕望。
連擁有著半步飛升境修為的歐陽宏清都折在了來人的手中,就憑他們四個連渡劫境巔峰都不是的老東西,如何會是人家的對手
“知道現在圍繞在賭坊周圍的法則禁制是什么嗎”
“歐陽宏清之前就曾跟老夫提過,為了防止此次行動會被郡守府的人察覺,同時也為了防止前來討債的家伙會中途逃走。
他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在四海賭坊的周圍布置下了這套名為十方絕禁的道級法則禁制”
田鑫回頭看了一眼同樣跌坐椅子上的三人,郁聲解說道
“這套法則禁制最大的功效就是隔絕天地,有進無出”
“除非布置禁制的歐陽宏清身死,否則縱使飛升境的超凡親自出手,一時半刻之間也別想將禁制打破”
“可是現在,你們也看到了,歐陽宏清從一開始就落到了對方的手中。”
“那人對歐陽宏清擒而不殺,難道真的是手下留情,想要留一個活口嗎”
“不,他就是想要利用歐陽宏清來維系十方絕禁的正常運行,這樣他才好騰出手來把身在禁制之中的所有人,全都斬殺殆盡”
田鑫的聲音陰郁冰寒,聽得石震林、朱大常、郭元吉三人都忍不住一個激靈,緊接著就瑟瑟發抖。
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好好的一場必殺局,突然之間就演變成了必死局,搞得他們根本就沒有半點兒心理準備
“不不不,一定還有其他辦法”
“我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趁著前面還有人能拖著他們,咱們必須得想辦法自救”
朱大常與郭元吉同時開口咆哮,滿眼的不甘與掙扎。
知道了前面那兩人的真正修為實力之后,他們已然沒有了半點兒想要反抗甚至反殺的心思,現在他們只想逃命,保命,遠遠的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