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罡氣,沒你想象的那么厲害,當然也不像我說的那樣無用。”
“我那次遇上僵尸王,要不是用龍虎罡氣護住心脈,恐怕也被那畜生吸成人干了。”
明叔拿起五支香,朝祖師爺的畫像拜了拜,接著又看向尹秀。
“我原以為你是接觸不到天地罡氣的,畢竟如今整個九州的氣運都在衰落,就連北方的文武大員們身上也少有氣運庇護了。”
一旁呆坐著的菜花雄突然插嘴道“為什么會衰落啊過去的千百年里不都還”
明叔瞪了他一眼,使得菜花雄生生把后半句咽了下去。
“欽天監那幫人都搞不明白的事情,我能知道什么你去鼓搗你那堆破機械就是了,管那么多做什么”
“嗨明叔”菜花雄聲音也大了起來,“你罵我就算了嘛,我該罵,但是你罵那些機器做什么,要是沒有火車和輪船,人們現在哪里都去不了。”
“那僵尸王就是被火車和輪船運過來的。”
明叔又看了一眼泡在浴桶里的陳賓。
陳賓只能尷尬地笑笑,不敢出聲。
他此刻泡在用糯米水和蛇毒混合而成的白色液體中,大半天不敢出來一下。
就連吃的東西也大多是蒸熟的糯米飯,除了蛇膽外一點葷腥都見不著。
盡管如此,他的臉色還是比第一次見面時要更加蒼白了,整個人好像瘦了十幾斤一般,有氣無力地掛在浴桶邊上,垂頭喪氣。
雖說用了很多手段,但僵尸王的尸毒一日不清,陳賓的性命便在不可阻擋地走向倒計時。
這三個人一個比一個難搞,如今湊在一起,尹秀只覺得呼吸困難,再跟他們待一會兒,恐怕自己也要變顛佬了。
因此見三個人好像暫時停止爭吵后,尹秀便起身告辭,不然再待下去,明叔肯定會追究自己把菜花雄帶到這里的責任。
他不把菜花雄帶過來還能怎么辦照明叔的說法,那僵尸王十分記仇,要是不把菜花雄安置在這里,恐怕只要幾天,他就會被僵尸王吃干抹凈了。
這會兒是下午三點,要不是那僵尸王留下的陰影,一切都會在尹秀的眼里顯得很祥和。
他正感慨著,卻見遠遠有個人抱著草席從街口匆匆跑過,是在天橋底下給人算命的劉半仙。
那張草席既是他的賺錢工具,也是他的居所,是除了身上那套常年不換的黑布衫外,劉半仙唯一的財產。
尹秀叫住他“劉先生,你這是去哪啊”
“是尹哥仔啊”
劉半仙轉過頭來,黑色的圓框墨鏡在陽光下反射著光亮,“我搬家呢”
“搬家你搬去哪”
光明里的居民都知道,劉半仙頭上雖無片瓦遮頂,但也算是一個有固定居所的人,小公園前的那顆大槐樹底下,便算是他的家。
“我是認了那顆樹做干爹的,它罩著我呢。”劉半仙如是說道。
劉半仙好像看出了尹秀的疑惑,樂呵呵說道“我同行,就是給人包草藥的那個郎中,邀請我去他的鴿子籠小住一段時間。”
“你不是不喜歡跟人一起住,說自己有潔癖嗎”
劉半仙嘆了口氣“今時不同往日了尹哥仔,你沒聽說嗎現在到處都有僵尸呢,昨晚上西九龍警署才抓了兩個,活的見人就咬據說是只抓到兩個,還有別的不知道跑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