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我的明叔,你終于來了”
劉半仙的聲音簡直好像要哭出來一樣,緊抓著他的手不放,生怕他再次消失。
明叔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臺上,眉頭緊皺。
“玩這么大情況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嚴重啊”
“是啊,這個顛佬好好的風水不看了,跑去修魔道。要是真讓他修成了,就是大羅金仙下凡我們也難逃一死啊。”
劉半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另一只手仍緊緊抓著他的衣袖。
鐵口李被符咒逼退,又一下蹦的老高,牽扯著鎖鏈一下坐回棺材上。
這叫尹秀也緩了一口氣,退回幾人的身邊。
“明叔,眼下是什么狀況”
明叔從鼻孔里擠出一點哼聲,“家伙沒帶夠,我回去拿了一點,那么大的陣仗,只帶幾張符紙怎么夠看啊”
這時眾人才發現明叔的裝扮確實與平常不同。
睡袍還是那件睡袍,連袖口沾著的兩三顆干癟飯粒都沒掉。
可是睡袍的內里,光是敞開的部分,眾人便已可以看到掛著八卦鏡,墨斗線,銅錢劍等各式各樣的法器。
在他的雙肩上,跟阿發一樣綁著兩條肩帶,縛住后面的東西。
至于他的背上,看起來更是沉重,桌面大的五行羅盤上還放著一木一鐵兩柄長劍。
那羅盤劉半仙認識,就是上次差點把他鮮血吸干的那個,這會兒看到了,劉半仙還是不由地眉心狂跳。
“可是,下面不是被喪狗的人圍住了嗎明叔你怎么下去的。”
大喪一臉的疑惑,如果是兩三層樓還可以說爬水管下去,九龍拳臺光是底座便有十層樓那么高了
以往那些輸得傾家蕩產的賭徒從上面跳下去的時候,可都是一個個都干脆地摔了個粉身碎骨,連叫都不多叫一聲。
嬴就咸魚翻身,輸則輸得干干凈凈,就連死也要死的干脆利落,這便是九龍城寨的生存哲學。
所以說平常都幾乎不可能在不乘坐電梯的狀況下下去了。
更別說現在,外面那些人眼睛都盯著。就是一只麻雀飛過去他們都要打幾槍。
明叔的眼睛在圓鏡片后難得的帶上了一些笑意。
“我沒說一定要肉身回去吧”
劉半仙恍然大悟“原來是離魂,加上五鬼搬運術”
明叔沒有否認,只是身子往旁邊一歪,將兩把長劍遞到了尹秀身前。
“喏,讓那混蛋等太久了也不好,我借把劍給你,可別用壞了,另外那把不要動,是我毛家的傳家寶來著。”
尹秀聽他這么一說,當即受寵若驚地去取桃木劍。
結果被明叔一下拍在手上,“都說了,不要動我的傳家寶”
我哪里知道原來桃木劍才是寶物
尹秀頗為委屈地拔出了那柄隱隱散發出血色光芒的長劍。
一入手,尹秀便感覺到了一股殺氣涌上心口,整個人握劍的手止不住地發顫。
那種感覺,不是害怕,而是一種極度的興奮。
直到明叔拍了拍他的肩膀,尹秀才稍微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