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豹大炮筒一個”
“他一向是說的比打的好聽啦平常就總說自己是什么打仔,說自己尖東最能打,結果呢一刀,就一刀,那人一個照面,他就躺下了。
撲你個街啊,我上我都能走幾個回合啦,一個回合人家都沒發力呢他就躺下了,說出去不是丟我們和力勝的臉”
“好了守個夜哪來那么多話有這功夫多出去巡幾圈,而不是在這里數落同門兄弟,等下讓人聽見了只會鬧笑話。”
說話的是個抱著一柄刀的中年男人,面相粗獷,這里的人都叫他冷刀。
因為他懷里整天抱著一柄古刀,吃飯睡覺懷里都抱著它,絕不離身。
那柄古刀像是戲臺上捕快們的佩刀,光從刀鞘便能看出它的厚重,古樸。
這使得他像一名古代的刀客,與如今使用火槍和輕便刀具的人一對比,顯得格格不入。
冷刀能站著就絕不坐著,就好像坐著會消耗他的銳氣,使他的筋骨變得懶惰一般,要不是沒學會站著睡覺,恐怕他都不需要一張床。
雖然他的脾氣是如此的古怪,不合群,甚至有些老土,可因為他的實力強悍,所以也絕沒有人敢在明面上冒犯他。
矮騾子的世界,強者為尊。
冷刀開口了,別人便也不再拿阿豹做消遣,反而是把話題轉到了冷刀身上。
“刀哥,如果是你的話,那樣快的刀,你接得住嗎”
冷刀原先不想回答,可在看到眾人都眼巴巴望著自己后,還是打開了話匣子。
“阿豹進醫院的時候,我跟著龍根大哥去看過一眼,那人使用的應該是一對柳葉刀,極其鋒利輕薄。
并且他是沖著速戰速決去的,只要將人砍倒就行,至于能不能砍死,那人并不在意。
那兩道傷口狹長且淺,顯然就是追求速度而舍棄了殺傷力,因此阿豹才能活下來,可也正是因為快,所以阿豹閃不開,反應不過來。”
“那如果是你的話,刀哥,你躲得開嗎”
又有人再問了一遍。
冷刀抱著刀,眼里寒光閃爍,“躲不躲得開,能不能接下,還得碰上了才知道。”
“那要是他太強了呢比你還強,怎么辦”
冷刀瞪了那人一眼,一對刀眼嚇得那人往后退了一步。
“我要是比他快,那他就得死,他要是比我快,那就是我死,刀口上的活計,就是這么簡單。”
他這話,冰冷而又殘酷,讓那幾個初入江湖的新人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氣,紛紛陷入沉默之中。
就在他們面面相覷時,一只蝙蝠撲朔著翅膀,發出一陣輕微的響聲,在夜幕中晃晃悠悠飛了過來。
在空中繞了一圈后,它倒掛在陽臺的邊緣,一雙血紅的眼睛直盯著幾人。
“晦氣從哪里飛了這么一只東西進來,真邪門啊。”
仿佛終于找到了擺脫尷尬的機會,一個后生仔嘴里罵著,抄起旁邊的竹竿便去挑那只蝙蝠。
豈料,竹竿一碰到那蝙蝠的身軀,那畜生突然尖叫一聲,隨后身體爆開,炸成了一團血霧
血點濺了陽臺上幾人滿身滿臉,強烈的腥臭味彌漫開來,不少人已經開始干嘔了。
冷刀往后退了一下,拇指一推,鋒利的刀刃便從鞘中探出了頭,寒光閃爍。
他低著頭,眉頭緊皺,似乎當自己是一個局外人,這里發生的情況都不存在。
深吸了兩口氣后,他再抬頭,從陽臺外,無邊的黑暗之中,一團肉眼可見的黑色旋風飛了過來。
成千上萬只蝙蝠,每一只都紅著眼睛,張大嘴巴,露出猩紅色的舌頭和尖利的牙齒。
“出刀”
冷刀怒喝一聲,手中長刀出鞘,帶起一道寒芒,對著涌來的蝙蝠群瘋狂劈砍
半山院落中,慘叫聲此起彼伏,火槍的轟鳴聲偶爾響起,也很快被嘰嘰喳喳的聲響覆蓋。
“你知道他是吸血鬼,你還與他合作,就不怕他把你咬了讓你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黃大虎蜷縮在沙發上,渾身發抖,眼睛仍死死盯著站在旁邊的那位傭人。
“我,我也是沒辦法,我跟他們有生意往來的,一年幾百萬的外貿生意呢,我怎么算都只覺得這是一個小忙而已,能幫就幫,而且那是一位紳士”
“紳你老x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