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馬車在離著酒店一個街區外停下。
前頭的馬車里走下來的是劉半仙,穿著一套精致筆挺的黑衫,一條金懷表掛在胸前的口袋里,金光閃閃。
在他的手上,則是一枚戒指,綠翡翠嵌在金色指環上,比鴿子蛋更大,看的人移不開眼睛。
即使是晚上,他仍戴著墨鏡,玫瑰金的眼鏡架子低調而又華貴。
后面一輛馬車上下來的是馬小玉。
她穿著一襲黑色的晚禮服,露出雪白的肩膀,與脖子那抹雪白連成一片,晃的人眼睛生疼。
裙子直蓋到穿著高跟鞋的腳面上,黑白兩種顏色更是顯得相得益彰了。
馬小玉那精致的臉龐,配上那淡淡的妝容,簡直好像是從電影海報里走出來的。
那畫著淡紅色眼影的眼睛稍微往旁邊瞥一眼,車夫便驚的往后退出一步,將草帽拉的更低了。
馬小玉立在那里,忽然雙手叉腰,深吸一口氣,胸前那片豐滿猛地鼓起。
“呵,呸”
馬小玉一啪口水吐在地上,又擦了擦鼻子。
“這車廂里什么味道啊,差點沒把我嗆死。”
劉半仙冷哼一聲,“你懂什么啊,薰衣草,車里放的是薰衣草香薰,安定寧神。”
馬小玉朝他翻了個白眼,“寧神撲你個街啊,差點就讓我長眠了。”
“哪來那么多廢話,那么多上流人士看著呢,你這不是讓我鬧笑話嗎”
劉半仙朝她揮揮手,示意馬小玉跟他往街邊走去。
“怎么,我們不直接去會場”
“先不去。”
劉半仙擺擺手,“今晚晚宴的規矩,每個客人都得在胸前別一朵鮮花才讓進的,這是主人定下的規矩。”
“上流,太上流了。”
馬小玉嘟囔著,腳下踩著高跟鞋,一步三晃悠地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后走到了一間花店前,中環的花店,總是營業到很晚。
劉半仙一推門,門上掛著的風鈴便響了起來,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隨后,在屋里的花架后邊,一個更清脆動聽的聲音傳了過來。
“隨便看看,參加宴會的話,郁金香正合適。”
那聲音不冷不熱,隨著花架后那隱隱約約露出一角的身影,不停變換著發聲的位置。
劉半仙說道“姑娘,給我們來兩朵紅玫瑰,要最大,最紅的那種。”
“好,就來。”
劉半仙將墨鏡拿下來,用衣袖擦了擦,再抬頭時,便看到一個穿著花店圍裙的女孩走了出來。
“你”
劉半仙驚訝地回過頭去,又說了一句“你”
他的頭轉來轉去,簡直不敢相信。
“你們”
在他的前后,出現了兩個長的一模一樣,只是衣服和妝容不同的馬小玉。
兩個馬小玉對視,一個滿眼的驚訝,一個則是怒氣沖沖。
身著晚禮服的馬小玉愣在當場,下意識往后退出幾步,轉身就要跑。
可她剛一抬腿,一柄冷冰冰的法尺便已頂在了她的后心上。
“為什么你賣花還要帶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