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刃的尖頭從脖子前部探出,刀柄則死死卡在里面。
而那張美麗的臉已經變得蒼白,枯槁,面容猙獰,櫻桃小嘴里露出兩個尖牙,看起來十分的駭人。
“唉,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綿綿無絕期。春夢了無痕啊,可惜了。”
有些幽怨地看了一眼馬小玉,劉半仙搖搖頭,背著手走過了過來。
馬小玉問道“你出門前沒給自己算一卦嗎今天你看來可是有桃花劫啊。”
劉半仙搖頭,“我從不給自己算卦,你有聽說過哪個醫生給自己把脈的嗎”
“把脈不一樣,一時一個脈象,但算命只要丟幾個銅錢就行了。”
劉半仙瀟灑地扶了扶墨鏡,“我雖然是個算命的,可我相信,人定勝天。小姑娘,我看馬家的女人,更加不相信所謂的命運吧”
“那是自然。”
馬小玉眼里閃現出一抹寒芒,“驅魔馬家的女人,從不相信所謂的宿命。”
“不相信就好,我也是這樣想的。要是每天一起床就給自己占上一卦,那我這一輩子不就被那薄薄幾頁紙牽著走了嗎沒意思”
頓了頓,劉半仙把那柄匕首從地面尸體上拔了出來,在手里仔細擦干凈后,遞給馬小玉。
馬小玉看了他一眼,“我還有。”
“能用就別浪費嘛,這可是銀器,這樣的物件,廟街要賣到十塊錢一把呢。”
“謝了。”
馬小玉接過匕首,手腕一抖,那匕首便不知道被藏到了哪里去。
“對了,尹哥仔呢”
劉半仙左看右看,都沒有看到尹秀的身影,心里不免覺得有些不安。
他倒不是擔憂尹秀的安危,而是一旦這個不穩定炸彈沒在眼皮子底下活動的話,劉半仙便要開始擔憂自己的安全了。
誰知道他又要惹出什么事情來。
果然,馬小玉一開口便驗證了他的擔憂。
“尹秀,他讓我先來找你,別讓你掛掉。至于他自己,只說要去找幾個老朋友敘舊。”
“那完蛋了”
劉半仙一下拍在額頭上。
“他的老朋友,就只有我們兩個呀。”
馬小玉饒有興趣地瞇起了眼睛,淡紫色眼影下滿是笑意,“那你的意思是”
“還能什么意思,準備跑路吧我們”
原本純色的真皮沙發,被尹秀一坐下去,血跡便滲透進了底下,看的威爾遜爵士頗為肉疼。
“不用擔心,這些血不是我的。”尹秀說道。
“我不擔心。”
威爾遜強作鎮定,清了清有些發緊的喉嚨。
“莪跟你這么年輕的時候,被仇家在頭上打了兩槍,睡一覺就好了。”
尹秀臉上的笑容僵住,不由地愣了一下。
這老鬼比我還猛
他當即站了起來,拱手道“失敬失敬,爵士你練的是金鐘罩還是鐵布衫”
威爾遜爵士搖頭,“體育特長生。我是靠體育成績進的敦靈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