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這里,雖然比不上半山豪宅,可怎么說也是這地區住宿環境不差的地方了,有酒有肉,你在這里待著,吃不了虧的。”
春代看了他一眼,狠狠一口咬下大半燒鵝腿。
他嘴上肯定是有些怨言的,要不是尹秀攔著,自己這會兒應該已經在南洋的沙灘上曬太陽。
他躺在靠椅上看著那些船家的姑娘,搖啊搖啊搖,跟過路的她們打招呼,那是多么愜意的生活。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兩個人窩在出租屋里喝辣到流眼淚的燒酒。
不過確實也像尹秀說的那樣,地底下他這段時間是回不去了。
那幫鐵疙瘩要找他,煉氣士那邊,“假貨”算是他帶過去的,也跟他沒完。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有什么不對的大家坐下來談談,不對談到對,這就可以了。
可在地底下生活的偏執狂可不少,這兩幫人更是偏執狂中的偏執狂,根本不能講道理的。
不然那天也不至于在地下跟那幫煉氣士打起來,搞的雞毛鴨血。
現在反而是他之前覺得危機重重的地上,相比之下更安全一些了。
嘆了口氣,春代又灌下一杯酒。
“你這里住著是不錯,可就是少點意思,唱片機沒有,妹妹沒有,什么都沒有,我時常有一種被軟禁起來的感覺。”
尹秀白了他一眼,“唱片機這里是貧民區啊,你搞個唱片機,不就是喊著那些空門客過來討生活我時常不在的,到時候什么都被他們翻完了。”
“至于妹妹啊”
尹秀咧嘴,“各憑本事吧”
“嗨,你不知道,我以前在警校里,樓梯間,課桌,操場,廁所”
尹秀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有人來了。”
春代瞪大眼睛,只覺得莫名緊張起來。
終于,在尹秀說完不久,門外響起輕柔的敲門聲。
“誰”春代低聲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
尹秀看向墻上的掛鐘,這會兒是晚上十一點。
“這個鐘點上門的,不是來借錢的,就是你朝思暮想的妹妹。”
光明里確實有一些尹秀認識的街坊鄰居,但尹秀很少在家,甚至從修道以來,在光明里居住的時間也變少了。
整天不是跑去這個地方打架,就是在那個地方療傷。
這里的房租交著,也僅僅是為了有個能放衣服的地方而已。
就是往日里有幾個人找他,在敲了幾次門沒發現人之后,他們便也知道,尹秀上“夜班”去了,有什么事也是白天再來。
可這些人白天不是要補夜班的覺,就是要上班,除非有特別要緊的事情,否則也騰不出心力來拜訪。
如果是來借錢的,雙方打個哈哈也就過去了。
如果是妹妹,尹秀就得考慮請春代今晚出去同學家玩了。
可在之前,他也從沒有交過這樣的好運。
以前都沒有,在這個多事之秋,尹秀更加不會想到這一層了。
示意手里握著槍的春代往里靠了靠后,尹秀從桌子底下搜出了一把锃亮的砍刀。
打架打的多了,這些防身的家伙尹秀便也都隨手布置在屋內,就是不砍人,用來切個水果也不錯。
頓了頓,尹秀避開門口可能隔著門往里射擊的角度,將身體貼在墻上。
“誰啊這么晚不睡覺”
“秀哥,是我,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