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識到自己那精通于分化,挑撥與拉攏的唇槍舌劍,對尹秀起不到任何作用后,史密斯的心頭涼了半截。
他哪里會知道,尹秀的心性遠比任何人都要強韌的多,像一把帶著彈性,卻也同樣鋒利的尖刀。
這樣的刀子,平日里藏在鞘中便只是平平無奇的武器而已,可只要出了鞘,它就會變成要人命的兇煞。
史密斯不開口了,尹秀此刻卻來了說話的興致。
“史密斯,按照我的推測,十年前,你就已經當上警務處副處長,成了一哥的左膀右臂,對吧”
史密斯頓了頓,似乎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回味。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十年,即使對一個吸血鬼來說也是不短的時間了,而且那時候我還不是吸血鬼”
接著,史密斯娓娓講述起了那段堪稱奇幻的經歷,尹秀他們才反應過來,史密斯的真正身世和來歷。
跟報紙上查到的一樣,史密斯杜班,他的本名。
在四十出頭的年紀就當上本港的警務副處長,在任何地方都是極為少見的。
這簡直稱得上是火箭躥升一樣的速度,要知道,在政客的世界里,五十歲都稱得上是極為年輕的年紀。
史密斯志得意滿,他的姓氏里沒有一個代表古老貴族的馮,父親也不是議員,而是一個有些錢,但上不了臺面的商人。
事實上,在最開始的時候,英吉利亞的達官貴人們只當港島是遠東的苦熱之地。
即使是在普遍炎熱的泛亞,這處一年里總有幾個臺風要刮過的地方,也稱不上是一處修養的好地方。
因此,它在更多的時候,成了人們認知里某些失意者,失敗者的流連,過渡的地區。
就像是古時嶺南之于朝廷的官員一樣,某種程度上,這就是一種貶謫,或者說不太令人滿意的安排。
直到后來,那些遠在英吉利亞三島上的官員才發現,這里實際上是一處自由得多,也富裕得多的地方,到處是財富,也到處是權力帶來的便利。
不過這是后話了,在史密斯那個年代,派到港島往往意味著你在英吉利亞本地算是混不下去了。
但對于史密斯來說,沒有比這更好的結果了,他的出身,他的資歷,走到這一步便已差不多了。
接下來在遠東的生活,雖不至于叫本土的人羨慕,但已足以讓他滿足。
可接下來,史密斯便發現自己的某些本性在這里復蘇了。
或許是一些愛好,或者特性,原先藏在骨子里,因為社會秩序或觀念的原因,一直深深埋藏在某處。
后來在泛亞,這種本性蘇醒了。
一種在年輕少女身上獲得愉悅,并通過折磨她們而得到更深層愉悅的可怕手法。
借著自己的權勢,史密斯輕而易舉地完成了這些事情,留下十幾宗無人問津,甚至無人知曉的慘案。
第一個是誰他忘記了,但最后一個是小蝶。
每一個當事人的背景他都詳細調查過,這很簡單的,跟檔案室的人要一把鑰匙,長官查案,難道需要跟他們這些月薪不到他零頭的人交代一聲
在知道小蝶是和力勝太子,洪勝的女友后,他非但沒有猶豫,反而越發感到興奮。
這就好像去某個水域挑戰兇猛的魚類,或者去密林里狩獵猛獸一樣。
要是對方是死物,或者軟綿綿的一尾泥鰍,試問誰會感興趣誰會鼓起搏殺的斗志
他早就想看看這些本地傳的神乎其神,忠義無雙的紅棍,矮騾子能為了面子做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