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玉用胳膊捅了捅尹秀的腰,把他從短暫的失神中拉了回來。
“默哀什么啊”
尹秀沖她咧嘴,“這么一個大魔頭,我干掉他,不是應該開支香檳慶祝一下”
馬小玉白了他一眼,“你倒是想,在這地底下哪來的香檳”
“沒事,我有這個。”
尹秀從懷里掏出酒壺,遞給馬小玉,“來一口”
馬小玉看他一眼,也沒有猶豫,拿過去就將燒酒灌入喉嚨之中,一抹緋紅立即爬上臉龐和耳根。
尹秀全然忘記了肩頭上的傷口,只是臉上帶著微笑,靜靜看著。
羅維在一旁看的無語,剛才他插不上手,現在則是插不上嘴,怎么都顯得多余。
以前他做巡警的時候,降妖除魔是他們這些玄門中人的事情,所以他多余。
現在他還是警察,可某種程度上也變成了羅剎,結果降妖除魔還是輪不到他,依舊多余。
打完這一架之后,明明應該是三個人的慶祝,他站在一邊,還是顯得多余。
難道這世上就沒有他的用武之地了
無奈,羅維只能自顧自將手套戴在手上,輕咳了兩聲。
“要不接下來就交
給我搜身,讓我發揮一下推理的能力,來看看這史密斯的虛實”
豈料,他剛說完正準備蹲下,正跟馬小玉聊的正歡的尹秀又把手伸了過來,搭在他的肩膀上。
“勇探,讓我來。”
羅維頗為哀怨地抬起頭來,“這方面你也行”
尹秀笑笑,將一只手套摘了下來,活動手腕與指關節,“行不行試試就知道了,說起來誰也不能保證一定行,對吧”
“這么說就是不用我啦”
羅維看他一眼,干脆站了起來。
“別人我不知道,但你說可以試試,就一定不會失敗。”
“這又是出于何種理論啊,勇探”尹秀問道。
“不是什么理論,也不是學說或者推理。”
羅維嘆了一口氣,“這是一種直覺,就好像這世上,不論是好事還是壞事都圍繞著你展開一樣。
我們這些人呢,就負責在其中穿針引線,給伱這樣那樣的幫助。”
尹秀攤手,“勇探,你這樣說的好像我們是有什么分工或者定位一樣。”
“也許就是呢我總感覺上次你給我注射血液這件事,要是換做別人,恐怕我這時候已經在太平間里躺著,準備蓋國旗了。”
“說不好的不過我也借你的吉言,希望能一次搞定。”
說著尹秀伸出手去,觸碰地上的血液。
在這瞬間,血腥回憶發動。
許許多多的記憶碎片在尹秀腦海里出現,但這些碎片出現的方式很怪異。
好像是一片黑暗的水域里,漂浮著許多發光的水母,每一只都懸浮在不同的位置,緊緊包圍著尹秀,繞著他旋轉。
最令尹秀感到困惑的是,每一只水母幾乎都長得一模一樣,看不出有任何的區別。
那些記憶碎片,應該是存在于水母的體內,像是被柔軟軀殼包裹著的“心臟”,叫人從外表看不出來。
也許我該再過濾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