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脫殼”
明叔在查看了稻草人后,將它隨手丟進火盆里,然后又拿起毛巾擦了擦手。
“這是南疆一帶才有的蠱術,通過蠱術遁走,只留下這個稻草人做替身,很是陰毒殘忍。”
羅維不明就里,嘀咕道“不就是扎了個稻草人嗎有什么陰毒的,頂多算是卑鄙吧”
“你懂什么啊”
明叔瞪了他一眼,“這個稻草人一用出來,隨隨便便就折壽十年啊,人生有多少個十年這還不陰毒”
“這么狠”
羅維擦了一把汗,看向馬小玉。
“馬小姐,這”
“這什么這”
馬小玉正在氣頭上,被羅維這么一問直接火冒三丈。
“我明明已經搜過了,她身上什么都沒帶,這個稻草人從頭到尾我都沒見過,我怎么知道她藏在哪里了。”
明叔看了她一眼,“馬姑娘,這世上鬼蜮伎倆很多的,你還是當心點好。”
明叔說到這,也不再多言,只是一個勁地擦手。
馬小玉還是不懂,直到藍婆湊近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她才反應過來,臉上一片緋紅。
尹秀不由地多看了藍婆一眼,“阿婆,這你也懂啊”
“哼”藍婆翻翻眼皮,“你當阿婆這么多年是白混的啊什么人我沒見過。”
看到馬小玉還氣鼓鼓的,尹秀也不敢碰她,怕觸了她的霉頭。
這個馬家女天師不管是砍人還是打鬼,都跟切菜一樣,哪里吃過這種算計,被人當傻瓜耍了一把,怎么會甘心就此作數
直到她看起來稍微平靜一些后,尹秀才拍了拍她的肩膀。
“無所謂的,一個人偶爾說句謊話,并不代表她說的就全都是謊話,我可以肯定,她之前給我們的信息都是真的。”
“怎么,你是在給她辯護”馬小玉問道。
“辯護什么啊。”
尹秀攤手,“那個臭娘們害得我差點被送去圣瑪麗插管啊,她對我們隱瞞了太多事情,我怎么可能為她辯護,說起來我也不是什么律師啊。”
聽到這話,馬小玉冷若冰霜的臉上才終于有了一點笑意,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忿怒。
“那你說,我們下一步怎么做去把她找出來”
尹秀搖頭,“不找她了,光是找一個劉半仙就已經讓我們心力交瘁了,哪來的精力找她,只要我們還去找那些煉氣士,肯定還會撞上她。
而且她不是已給了我們幾個地點嗎那些地點是不會出錯的,只要我們能到達那里。”
“那到時候”
馬小玉側過頭,眼睛里帶著某種期待。
“你知道,我不打女人的,到時候你和她有什么恩怨要解決,我肯定是不管的。”
“那我們現在就”馬小玉已有些躍躍欲試。
尹秀連連擺手,“放過我吧,我才剛醒過來,這么快又要到地底下,你是真想把我送到醫院里躺著啊。”
馬小玉嘟起嘴巴,“那你想怎么樣”
尹秀笑道“眼下,我要先去一個地方,確認點事情,等搞定了,我們再去地底下。”
“要多久”
尹秀伸出一根手指,“很快,一天時間來回夠了,你要是想的話,也可以跟著我去,我請你吃燒鵝還有鳳梨酥。”
“有燒鵝吃啊要不帶上我。”菜花雄說道。
“不用,不用,明叔這里也有,你在這里吃就是了。”
尹秀一把堵住菜花雄,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拉上馬小玉便走,只留下身后不甘的叫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