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秀說著,在口袋里翻找一番,終于拿出投注單還有十塊錢,拍到一個保鑣的胸口。
“我從來都不買馬,但這場我的馬會上去跑。”
方隱聽到這話,渾身又開始隱隱作痛。
等到過了彎道,剩下的三百米騎師就可以開始揮鞭子了,讓它拼命的跑,跑到心臟要裂開為止。
但要贏,還需要一些技巧和方法。
馬王說著又看向尹秀,瞇起眼睛打量他,“還有這位朋友,我們似乎見過一面。”
尹秀聽見他這個回答,終于起身,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后悔,便有用了嗎不過”
“
沒錯,這些人,都是來保護我的大內高手。”
馬王擺擺手,示意保鏢們退下,然后他才拿起一杯威士忌,抿了一口。
這與她之前在地底那中性化的打扮,簡直是判若兩人。
這時候,馬小玉才注意起一直站在方隱身邊的兩個人。
尹秀在落地窗前落座,透過玻璃,整個賽馬場一覽無余。
方隱突然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帶著一抹神秘的微笑,她指了指遠處的看臺。
“喏,十塊錢,還有投注單,照著上面的買把票根拿回來,要是搞錯了,小心我k你”
馬王聽到這話,也不以為意,只是笑道“要不到我的包廂見一面,就當做老朋友敘舊”
“是嗎在和力勝祠堂的頂上,和山本正仁決斗的那位英雄,我不可能認錯。”
“上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沒穿衣服,這一次見面,我覺得你還不如不穿衣服。”
“好。”
不料,尹秀卻是搖了搖頭,似乎不太認同馬王的觀點。
反正就像是先前的原因一樣拙悟還沒來。
我讓騎士在前面一千米一直壓著馬頭,叫它只專心看腳底下的路,跑自己的,不看別的馬,這樣它就不會去追,太早消耗自己的力氣。
馬小玉眼里寒芒閃爍,但在意識到方隱是在試圖激怒自己后,那陣寒芒又一閃而逝。
那些侍應生一看到馬王上來,便都客氣地站到一邊,端上水果和香檳,然后又遠遠走開。
所以那些人只希望一匹冷門的馬能贏,這么多的愿望積攢在一起。
尹秀搖頭,“我最近很少去養老院獻愛心,你應該認錯人了。”
這兩人呼吸穩定而又均勻,氣息綿長,手上都有厚厚的繭子,顯然是常年累月打磨功夫的高手。
羅維搖頭,“我是公職人員,不跟這些家伙來往的,你想上去坐一會兒,就去。”
“怎么,你也懂馬”
還有她那完全不留情的靴子。
不料馬王卻是笑道“不是因為我成了個廢人,不然我會跟你說,我是有心無力,如今的我,是無心也無力了。”
“你以為我會比假賽,或者叫別人威脅我,在這上面動手腳
當年就是那些鬼佬,他們玩的手段再多,下藥,收買騎師,在馬廄里動手腳,最后也贏不了我”
“榮騰時代,是一匹好馬,它的性子急躁,又很驕傲,爆發力也強,這是一匹冠軍馬的特質。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馬小玉腦海里冒了出來。
“這一場,我的榮騰時代也會出賽,這是我練的最后一匹馬,以后再想練一匹好馬,也不可能了。”
而且不知怎么的,看到馬小玉手邊的餐桌上都是銀制的叉子,她更加不放心了。
馬王,你那匹榮騰時代細瘦的馬腿是支撐不住的,因為它阻擋了所謂的希望。”
此刻,方隱躲在兩個西裝男子的身后,正把玩著耳環,嘴角似笑非笑,似乎在想著什么。
它就跟在馬群里,叫別的馬給它領跑,破風,節省自己的力氣。
“我介意。”
馬王用力拍了幾下大腿,“無關緊要,只是有些可惜而已,關于我為什么會坐輪椅,你想知道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