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石飛濺,殺機臨身,尹秀在一片黑色的暴雨之中,只感覺神經緊繃,渾身每一個毛孔都能感覺到那擦著要害掠過的森冷殺意。
每一次,當老母幾只蛛矛已形成避無可避的角度時,尹秀總能靠著游龍勁強行轉換,避開一次又一次必死的局面。
趁著錯開的間隙,他的刀時不時砍在蛛腿的關節連接處,帶出連串的火。
終于,在又一次交錯后,尹秀看到逃離的時機,猛地掠出,背上血肉被蛛矛帶下一塊的同時,他也忍痛離開了老母的攻擊范圍。
老母轉過身來,打算再次追擊的時候,尹秀又甩出了幾張符紙,只留下一個背影。
“想走”
話音剛落,那幾張符紙便突然爆炸開來,形成火幕將老母周身吞噬。
經過菜雄特別改造的火藥符紙,配合著法力,達到一個可怕的境地,每一張都是一顆炸彈,道法對付不了的便靠火藥,火藥對付不了的還有道法
但是更多時候,兩者是相輔相成,使得一道雷火符威力大到好像落雷降下一般,在兩種層面上都對妖邪起到凈化的作用。
任何生靈遇到這“小小”符紙上所攜帶的烈性炸藥,都將被妥善地凈化,從肉體到魂魄。
老母嚎叫一聲,張口吐出一口綠色的液體,砸向尹秀。
液體未臨身,尹秀便已聞到一股令人頭皮發麻,幾欲作嘔的酸氣,他當即往旁邊翻滾。
隨著液體射空,沾染了液體的墻壁,地面,全都出現可怕的腐蝕痕跡,星星點點,坑坑洼洼,叫人看的渾身發軟。
尹秀可來不及發軟,一抬手,真陽命火再次被驅動。
這次是兩條火龍,一左一右砸向老母。
老母八條蛛矛在地上一撐,整個身體像皮球般彈射向空中,躲開兩條火龍的同時,再次張口,酸液已從喉嚨涌到了嘴里,在兩顆獠牙上垂落。
就在它張開血盆大口的當口,一道符紙被尹秀甩出,正正鉆入老母口中。
火球隨即在老母的嘴中炸開,看起來像是這蜘蛛自己噴吐出了火焰一樣,亮光照亮巖洞。
老母遭遇重創,嘴里冒著白煙砸到地上,砂石飛濺。
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樣,就算外表是銅皮鐵骨,可是舌頭也還是軟的。
尹秀頓時來了精神,手里又捏上了兩張符紙。
在下來之前,菜雄把存貨都送了過來。
按照菜雄的說法,為了制造供尹秀這次所要消耗的符膽,他已掏空了廟街所有火藥販子的倉庫。
“今日,我們兩個為世界和平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因為我們巨大的需求,港島的地下軍火商們有一段時間要為原材料發愁了”
菜雄如是說道。
老母不知道是被炸懵了還是摔的有點疼,停頓了片刻,它才重新起身。
只是這時候,尹秀驚訝地發現,它臉上原先被符紙炸開的口子,已在落地的時候愈合了。
這可怕的恢復速度,如果換算成先祖血肉的話,恐怕等級會比尹秀現在的高出幾級也說不定。
畢竟從之前被蛛矛傷了之后,到現在他背上的傷口也只是結痂而已,可老母比他傷口要深得多,此刻卻是已完好如初。
或許是使用了某種法術,或許是因為特殊的體質。
但不管是哪一種,尹秀都已明白,他眼下麻煩了
起身之后,老母并不急于攻擊,它似乎是嗅到了尹秀的疑惑,即便尹秀依舊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