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掏一件給我啊,”尹秀滿臉的期待,“也讓我過一把伏魔天師的癮。”
劉半仙將全身的口袋都翻了出來,“尹哥仔,我身上現在跟我的良心一樣清白,什么東西都沒有了。”
尹秀嘆了口氣,“劉半仙,在讓人失望這方面,你從未叫人失望過。”
“別介我是沒辦法了,但也許你們有呢”
劉半仙翻起墨鏡,期待地看向尹秀,“你們馬家,世代都是降妖除魔的,總不至于怕了這妖怪吧”
“也是。”
尹秀轉頭沖馬小玉問道“我們馬家有沒有什么一次性能把那大妖怪轟殺的法術,你還沒使出來的”
“誰跟你我們馬家了”
馬小玉咬牙切齒,“你們兩個都什么亂七八糟的,我要是有那種法術的話,也不會跟你一起落水了”
“也是。”尹秀嘆氣聲更重了。
那邊的白蓮教眾人,原以為尹秀他們是在討論對策,站在那聽了半天,才發現全都是扯來扯去,一堆無用的信息,心里也不由得跟尹秀那樣沮喪起來。
終于,對著那老母凝視許久后,最先
堅持不住的是白蓮教的左護法。
簡直像是被吸鐵石吸過去那樣,左護法大喝一聲沖上前去,身上泛出金光,如燃燒的炮彈。
其他幾人還未反應過來,便看到左護法沖到老母近前時,身上的金光消散,然后那原本請了師父上身的左護法,口吐白沫,倒地身亡。
“怎么回事”尹秀低聲問道。
“功散了,”馬小玉看了那邊一眼,“可能老母用了什么手段,把他跟師父的聯系斷了,被強行散功,施術者一定會遭遇反噬,暴斃而亡。”
馬小玉這樣解釋著,又看向白蓮教那邊,剩下的兩人果然面容十分的難看。
被洋槍打死,被人砍死,或者被眼前的老母一口咬死其實都沒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如果請了師父上身,結果只是被那老母看一眼,便散功的話。
那還不如紅燈照,或者教內那些神打,但是被流彈打死的人呢。
畢竟什么都沒做便散功的話,往往會被認為是心不虔誠,或者在神打前沾了五葷,近了女色,沒有守戒律。
不管是哪一樣,對于這幫敢于拋頭顱灑熱血,卻容不得別人對自身信仰污蔑半分的白蓮教徒來說,都是無法接受的。
見這兩人又驚又怒,老母冷冷道“什么無生老母等我成了仙,也把她的臉皮摘下來,看看她和那個九宮真人,到底是怎樣的面孔。”
它這話一出,白蓮法王和右護法哪里還忍得住,一下各自從左右掠向老母。
轟隆轟隆
兩聲悶響,這兩人還未靠近老母身邊,便爆成兩團血霧,骨肉飛濺。
聞到熟悉的味道,老母不由地顫抖起來,那是興奮的顫動,連帶著它的寒毛也向上豎起。
趁著這股興奮的感覺,它轉頭看向尹秀他們,卻只看到他們的背影。
尹秀抱著馬小玉,羅維肩頭扛著劉半仙,兩人以比馬更快的速度奔跑起來,趁著兩個白蓮教拖延的空隙,他們已跑出老遠。
老母愣了一下,隨即又是冷冷發笑,“我說了,在這無間世界,你們不過是蛛網上的小蟲子罷了,能跑到哪里去”
尹秀全力施展著體內的游龍勁,別人是一步接著一步的跑,他是前腳腳尖剛一落地,或者說是在地上擦了一下,下一秒身形就已出現在了幾米之外。
而羅維,他其實不是跑,在他的腳底,有兩團紅色的血霧,不斷噴灑出來的血液使得他像是在腳底安了兩個發動機,不停地向前沖去,與尹秀速度相當。
馬小玉還好,畢竟是被尹秀抱著,有所依托。
而劉半仙則是被顛的嗷嗷叫喚,簡直連腦漿都要搖勻了。
尹秀和羅維,兩個人像是在較勁一樣,一會兒你跑到前頭,一會兒我超過你。
但實際上他們都清楚,這不是賽跑比賽,而是真真切切的逃命,不是比誰更快,而是看他們能跑的多遠。
尹秀的游龍勁終于還是在地面凹凸不平的地帶占了上風,不一會兒便跑到前頭去,可很快他又停了下來,雙手一軟,馬小玉撲通一下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