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維摸了摸下巴,“你們知道誰有這個嫌疑嗎”
“我們要是知道了,就不用來報警了長官”
“也是,那你們有什么線索嗎”羅維問道。
“有”
女人搶著說道“那兇手很變態的,每次作案的時候都要在狗的脖子上扎兩個洞,把脖子那里弄得血肉模糊的”
“為什么說是每次”羅維皺眉。
“因為就是每次啊,我們村里從上個星期到現在,每天晚上都會死兩三條狗的每一條都是這樣死的。”
“你是說血肉模糊”
羅維摸了摸下巴,又突然問道“我的意思是,傷口處有血嗎”
“那當然”
女人還未說完,又被男人拉到后邊。
“長官,說起來也真是奇怪,那些死掉的狗,昨晚上還活蹦亂跳的,等到早上被發現的時候,一只只都是渾身僵硬,連舌頭都發白了,就好像,就好像”
“就好像全身的血都被放掉了一樣,對吧”羅維說道。
“對”
“對什么呀”
女人搶過話頭,“阿sir,你當那是豬血嗎人家好端端地要狗血做什么做毛血旺啊
依我看,這案子不用查了肯定是隔壁那個臭娘們做的
那個臭娘們搬過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她古怪了,胸前好像兩個布袋一樣,走路搖搖晃晃的,不知道是要晃給誰看
最煩的是每天晚上啊,她都在那里大喊大叫,一會兒喊不行了,一會兒又叫快死了,這不是有古怪是什么
怎么就不見我晚上”
啪
又是一巴掌。
男人漲紅了耳根,轉過頭去時,那惱怒的眼神把羅維都嚇了一跳。
“抱歉,長官,我不是對你”
“我知道。”
羅維拍拍他的肩膀,“你們回去吧,警署這邊已經知道了,馬上就會去處理。”
“那需要我們做什么配合嗎
阿sir我雖然是婦道人家,可是在村里是說得上話的,哪個女的不給我面子。
就是那些哥仔,阿叔,阿伯,太公啊”
“不用,不用。”
羅維擺手,“很快就解決了,你們回去告訴大家,這幾天晚上就別出門了,把問題交給阿sir”
夜晚十點,熱鬧和繁榮便只留在了市區,山村則陷入短暫的寂靜之中。
除了偶爾有幾聲高亢的嘯叫,整條村子一片死寂,耳邊只有夜蟲的叫聲。
月光下,一男一女抱著一條毛茸茸的大狗,將頭埋在它的脖頸處,如饑似渴地吮吸,吞咽著。
“不是吧混成這樣子了怎么連狗血都吸了”
聽到一聲頗為驚訝的詢問,男人回過頭來,金發碧眼,鮮血把他的嘴染得通紅,看起來像大了一圈,十分駭人。
“沒辦法,最近有個吸血鬼獵人,也不知道是從審判庭還是哪里冒出來的,港島這里有點名氣的同胞都被他干掉了。
本來想著去醫院打野食的,但又怕那混蛋盯著,所以就只能來這里喝點狗血了。
不過,今晚是最后一餐,明天就得換地點了,不然會引起注意。
兄弟,你運氣不好,來晚了。”
男人再次抽動鼻子,確認眼前這面容被風衣和帽子遮擋的人,身上也有一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而這么濃厚的血腥味,只有資深的吸血鬼才有,用多少香水都掩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