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右手上戴著一枚金戒指,雕刻著一個栩栩如生的獅子頭顱。
“克虜伯先生,根據您之前與我們甲賀的協議,只要您還沒有解除協議,我就會一直保護您,直到您什么時候回歐羅巴去。”
“回歐羅巴”
克虜伯笑笑,露出滿口潔白的牙齒,“最近幾年,我沒有這樣的打算,因為我感覺遠東其實是一塊比那邊好得多的地方,黑土地里隨處埋著金子,伸手鞠一捧土就能找到金粒子。”
“似乎這里的人并未發現這一點。”黑木三郎平淡道。
“所以才需要我們這些探險家來發現,發掘啊。”
克虜伯一邊往里走,“在年輕的時候,南美的熱帶雨林,非洲大草原我都去過,在北極的冰原上,我差點被凍掉一只耳朵。
但如今你問我,還愿不愿意走一趟,跟那些食人族,獵頭的土著,叢林猛獸打交道,我只會跟你說盡管來吧,克虜伯從來沒怕過這些”
黑木三郎低頭,“克虜伯先生,這也是我格外尊敬您的地方。
在東瀛本土,許多的大名雖不及您富有,但他們也是稱霸一方的人,卻連住所附近的小山丘都不敢進去一步,生怕被林中沉睡的惡鬼抓走。”
“惡鬼”
克虜伯笑笑,“如果有那種東西的話,我倒是想試著跟他交朋友試試。”
“剛才就已經有一個走進去了,先生。”黑木三郎壓抑著聲音。
“唔你是說那個劉易斯我雖然還未見過他,但富蘭克說那是一個十分和藹的人。”
“只要對方有錢,在富蘭克先生的眼里,哪個人不和藹我說的是另一個,在他身邊的保鏢。”
黑木三郎摸著臉上的傷疤,“那家伙是十分危險的人,而且是真正的披著人皮的惡鬼。”
“哦那家伙殺人如麻”克虜伯抬了抬眼皮。
“殺人如麻于他而言是一種褒獎,甚至是一種抬舉。我見過他在關外對于那些白蓮教的手段,不分男女老幼,只要還喘口氣的,他都會補上一刀子,直到對方身上再流不出一滴血來。”
“呵,這樣的狠角色,如今變成了一個富翁的保鏢”
克虜伯笑容玩味,“看來我們今晚要招待的這位客人,不是非常的有魄力,便是有某種本事能叫那殺人惡鬼甘心聽命咯
有沒有可能,對方有一個假身份在身上”
黑木三郎應道“您接見客人的時候我確實不應該指手畫腳,但那兩個人也確實不叫人放心。”
“我明白。”
克虜伯接過一邊工作人員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手,“而且白蓮教的那些狂信徒,我知道他們。這些家伙比熱帶雨林里的土著更加難以溝通。
他們妄圖摧毀一切跟文明有關的東西,教堂,學校,洋行,股票交易所,在他們的眼里都邪惡無比,這些家伙很是可怕。
你知道美洲嗎最開始那些紳士去美洲的時候,美洲的土著們,那些頭頂戴著羽毛,衣不蔽體的人也并不歡迎他們,然而那又有什么關系
最后我們不還是把美洲變成了一個文明的地方藝術,文學和詩歌,還有健全的金融體系,才是讓世界更美好的橋梁。
那家伙我得跟他談談,如果他愿意繼續殺白蓮教的話,我有興趣支持他的事業,比如為一張頭皮出一個銀元。”
黑木三郎停下腳步,看著克虜伯離去的身影,不知怎么的,他竟在這個商人的身上,感覺到了比任七更可怕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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