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感覺莫名其妙,尹秀還是沒有追問,只是擺擺手,示意馬小玉隨意。
在她的身影隱沒在林子里以后,他便繼續和劉半仙喝酒,聊天。
“尹哥仔,確實是你不對了,女孩子嘛,總有各種各樣的問題,你這樣直接,搞得大家多尷尬啊”
“怎么就尷尬了”
尹秀頗為不屑,“也許有些事情我可以幫忙呢。”
劉半仙扒下一截墨鏡看他,頓了頓沖他豎起大拇指,“佩服”
馬小玉走進林子里,踩斷一截樹枝的響聲在這寒冷的夜里清晰可聞。
海東青也被這聲響吸引,轉過頭來盯著馬小玉。
“有什么問題嗎”
海東青冷著臉,“是怕我死了還是搞什么小動作所以別人叫你來監視我”
馬小玉并不生氣,只是將雙手抱在胸前,“一個女孩子需要偽裝自己,長時間混在男人堆里,這樣的謹慎是必需的,然而我又覺得你過分謹慎了,起碼對我,你不需要這樣。”
“不需要”
海東青斜她一眼,“我跟你并沒有那么熟,總不能因為你救過我的命,我就無條件地相信你。”
“我明白。”
馬小玉將一縷頭發撥到耳后,“所以我不打算來探查,提問什么,只是想問問,你怎么了”
“我”
海東青抽抽鼻子,“大概是有些傷寒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往年這大冷的天我都在柴房,牛棚,或者庫房里窩冬,少有出來的時候。”
馬小玉聽到這,心里不由緊了一下。
因為海東青說了幾個地方,卻沒有一個地方是跟“家”有關聯的。
頓了頓,馬小玉說道“然而我看你的臉色,似乎越來越差了。”
海東青沒有回答,而是執拗地轉過頭去。
然而過了一會兒,她還是不情愿地將頭扭轉過來,不情不愿道“我近來感到有些奇怪。”
馬小玉點頭,示意海東青繼續說下去。
“這在以往是沒有的,我一年里從雪化凍到深秋,一年幾乎有大半年都在長白山里摸爬滾打,對我來說,那里才是叫我自在的地方,簡直就像回家一樣。
可這一次,我僅僅只是遠遠望一眼長白山脈的輪廓,心里便有一種強烈的不安。
這種不安隨著我越走近它,就越發的明顯,好像那里有什么東西在等著我一樣。
然而與其說是有什么人或者東西在那里,我更感覺或許那是某個陷阱,某個深淵。”
馬小玉皺眉,“這就是你看起來不太好的原因”
“或許吧。”
海東青從樹上揪下一根樹枝,捏在手里,“離得越近,這種感覺就越強烈,也不止是內心的感覺,這種不安似乎還表現在了我的身體上,叫我的身體連帶著也難受起來。”
“也許是有人在長白山布下了什么結界。”
馬小玉摸著耳環,思考著。
然而盡管這樣推論,但隊伍里的其他人似乎都沒出現這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