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一回合間重傷這名血滴子的就是尹秀。
“我原本就估算著他會斷幾根骨頭的。”
尹秀擦擦手,“不先叫他吃點苦頭的話,等下還要多費一些力氣。”
“你說是吧”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滴子。
“小人名叫王光,不知兩位大人找小人有什么事”
顯然就如尹秀所說的那樣,給了人家一點苦頭之后,血滴子王光已經打算乖乖開口,與他們合作,免得遭受太多折磨。
“很好,我就喜歡你這樣上道的人。”
“是你問還是我問。”尹秀看向任七。
任七擺擺手,示意自己只打算聽,沒打算講。
“好吧。”
尹秀看著躺在地上的王光,沖他伸出手去,要將他拉起來。
王光愣了一下,隨即放棄用僅還能活動的一只手趁機襲擊尹秀的打算。
他點點頭,搭住尹秀的手,終于站了起來。
等站了起來,王光便開始慶幸自己剛才沒做糊涂事。
因為此時他身上的傷勢比預想中的更嚴重,不說肩胛骨處因為被扭轉帶來的損傷,就是他的肋骨恐怕也已沒有一根是完好的了。
這樣的身軀,別說是再進行一場戰斗了,光是站著,便已叫他感到許多痛楚,大汗淋漓。
尹秀看了他一眼,開始發問“說吧,從昨夜開始,附近的幾座山頭都點起了烽火,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來您問的是這回事。”
王光長出一口氣,似乎也覺得昨晚的經歷頗為傳奇。
畢竟在這樣人跡罕至的深山里,他們一行人披荊斬棘,冒著寒風,靠著月亮和星光引路,在黑暗中引燃一座座可能已幾百年未曾點燃過的烽火,就好像給黑暗的天空安上星星一樣。
這真是一件頗為浪漫,叫人印象深刻并且感動的事情。
如果一切都只停留在昨夜,那該多好。
但可惜,如今在他眼前的也是事實的一部分,殘酷而又無情,將他從那良夜中帶離。
“我們是受肅親王差遣的。”
王光喃喃道“昨晚我們奉肅親王的命令,引燃了行宮沿線的烽火臺,已做標記。
到了早晨,我們又開始按照之前的計劃,分組做基礎的巡邏和搜索,結果沒出多遠,就遇上了諸位。”
尹秀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任七,任七點頭,表示王光說的應該是真話。
因為大內高手血滴子使用的移動裝置,是需要燃料補給的,這就使得他們在沒有補給的情況下,作戰的半徑“只有”二十里,而且還不能全程都使用移動裝置。
“好,你很誠實,我很喜歡。”
尹秀拍拍他的肩膀,“接下來還有一個問題,肅親王的軍隊在哪”
“我可以帶你們去找他。”
頓了頓,王光搖搖頭,“不對,就你們兩位去找那只足足有五千人的大軍不是找死嗎哦,我不是說盼著你們死,也不是說想要你們死,而是以兩位的力量,對抗那樣一支軍隊幾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們應該是想讓我帶著你們避開那樣的話更加簡單了,再簡單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