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
那人擺擺手,“聊娘們兒,我們在說遼東的娘們兒骨架好,長得也水靈,確實比玉京那些病懨懨的小姐夫人要好許多。”
聊到這個話題,他們一下都來勁了。
“水土,水土的問題,玉京的水是苦的,不往里撒點茶葉沫子怎么喝得下去水不行,人自然也就差點意思了,長開了也沒那靈性。”
“然而遼東這邊的還是帶了些鄉里的土氣,沒有玉京那邊的風情。”
“風情呵,玉京的那些娘們眼里只有錢和權,哪來的什么情只要是能給她們好處的,叫她們家里往上爬一爬,或者抄家的時候把她們的名字劃掉,這些娘們就已十分的高興,為此什么都愿意做了。”
“嗨,我們這些大內侍衛能做什么找我們也是昏了頭了。有一次我跟著統領去抄一個文官的家,四品的小官,五個姨太太,那天晚上可把兄弟們給累壞了。”
海東青站在任七的背后,聽著他們的講述,只覺得臉上紅的發燙,不自主地就低下了頭。
這時,正在高聲談笑的人里有人注意到他的異樣,好奇地走上前來。
那人正要伸手指海東青的時候,任七搶先一步抓住了那人的手。
“怎么了”那人瞥了海東青一眼。
其他人也都看了過來,神態各異。
尹秀深吸一口氣,手掌垂下,五根手指微微放松,做好了拔刀的準備。
“沒什么。”
任七發出一種奇怪的笑聲,陰不陰陽不陽,叫人聽著雞皮疙瘩直冒。
“女人水靈,那么,那些男子如何”
聽到任七的問話,那人抽回了手,眼睛里透出一種奇怪的笑意。
“都是些大老粗,沒什么意思,不過那些還在學堂里的,倒還未染上這種土氣,清新脫俗啊。”
“那我就放心了。”
任七叉著腰,“滿意”地點了點頭。
幾句問答之后,那些人又將話題聊到別的方向去。
但說是別的方向,其實講的也只是別的地方的女人而已。
尹秀轉過頭看了一眼海東青,用眼神示意他往后站一些,以免又引起別人的注意。
就在這時,林中又響起了一聲接著一聲的爆震,聽聲響不是一兩個,而是有一波人正往這里過來。
眾人立即停下聊天,往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
幾乎是剛一轉頭,便有許多道身影在兔起鶻落間快速往他們接近,身姿矯健,速度極快。
血滴子的移動裝置,在這密林之中才真正發揮了功用,使得血滴子們的行動迅捷如風,猶如魚兒入水。
眨眼之間,血滴子們各自以不同的姿態落在地上,簇擁著中間的一人。
那人也跟周圍的血滴子們一樣的裝束,同樣的裝備,然而身形十分的高大,一舉一動間帶著無與倫比的壓迫感,與周圍的血滴子截然不同。
“參見統領大人”
尹秀跟著其他血滴子一塊,單膝跪地,將頭低下。
“都起來吧。”
統領淡淡應了一聲,眾人一齊起身。
根據之前談查到的記憶,尹秀知道,這人就是血滴子的統領,御前三品帶刀侍衛,司徒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