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賢王殺的就是你”
領頭的一個大內高手,一手持刀,另一手托在刀刃上,整個人箭射而來,刀尖帶起凌冽破風聲,顯然是練刀的高手。
然而在拓跋文武眼里,這一刀卻好像是戲臺上的小娃娃使出來的一樣,慢的離譜。
還未等刀尖完全探出,拓跋文武一只手已摸到了那個大內高手的咽喉,在上面輕輕一按。
咯嘣
那人嘴里像噴泉一樣嘔出大片的鮮血,帶著碎肉,當即斃命。
其他人看著這一幕,眼角欲呲,都舉起手中兵刃,往拓跋文武圍過來。
然而不是他們包圍了拓跋文武,而是拓跋文武包圍了他們
咻咻咻
快如奔雷,拓跋文武手上動作不停,每一掌都裹挾著風雷,出手時有如雷霆炸響,未拍到人身上就已叫人耳膜劇痛,反而是拍到人身上的時候卻無聲無息。
受害者連慘叫都沒有發出,只是悶哼一聲便已被奪走了性命。
頃刻之間,叫人聞風喪膽的十幾名大內高手,被更叫人感到恐懼的拓跋文武一一拿下,沒人能接住他一招,只是一個照面便已被送去了地府。
將圍過來的十幾名大內高手一一解決后,拓跋文武轉頭看向白蓮圣女,臉上再無張狂的殺氣,只有恭敬。
“圣女,我們必須快點離開這里了,要不然那些聞風而來的鷹犬只怕會越來越多。”
說著他又往狄威的方向恨恨看了一眼,“那老狗手底下的人不少,看來已做足了準備。”
白蓮圣女十分地鎮定,她年紀輕輕已遭受過許多次的圍殺和敵襲,因此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面和危險。
對于拓跋文武的建議,她贊同道“這里離官軍的營地太近了,這些大內的鷹犬好像已建立好了一整個體系,正在源源不斷地圍過來,我們確實已不能久留。
右賢王,我們一干人等如果往河的下游走,應該可以遇上我們的人,有個接應。”
不料,拓跋文武臉上卻有了奇怪的笑容。
“沒什么一干人等了圣女。”
他搖頭道“這么多的人,目標太大了,朝廷鐵了心要留下你,布置了重兵,老夫只能護著你離開,實在沒有余力多帶一個人了。”
“那孫姥姥她們呢”白蓮圣女皺起眉頭。
“每個人自入教那一刻起,都要有殉教的覺悟。不管他的身份如何,地位怎樣,與你的關系有多近,需要他死的時候,他就得有獻身的覺悟。”
拓跋文武神情凝重。
“圣女,孫師姐她們,在這里的師兄師弟,姐姐妹妹都是為你而死的,只有他們繼續在這里跟那些鷹犬死斗,纏著他們,我們才有機會離開。
而只有你成功離開了,他們的犧牲才有價值,不然的話,他們就只是這山里眾多死人中的一個而已,死的毫無意義。
別忘了,我們是為了斬斷龍脈,才來到白云山的。”
白蓮圣女感覺心頭被猛地揪緊了一下,流出血淚。
然而這種痛徹心扉的情緒只在一瞬間便已被她消化。
正如拓跋文武說的那樣,白蓮教的每個人都有殉教的那一天,就是她這個白蓮圣女,如果哪天需要她死了,她也要毫不猶豫地獻身。
沒有哪一個人是不能死的。
然而眾人的死亡卻是有順序的,她是白蓮圣女,那她便不能早早死在這地方。
她要死,也應該死在別處,在更重要的時間里,死在重要的地方,為某個重要的任務獻身。